(二)理证
1、共同显现分决定是胜义理论的所破,其理由为:
“共同显现分”就是我们眼耳鼻舌身前的对境。“胜义理论”就是我们证悟了万法的本质以后,把这个本质表述出来的理论就是胜义的理论。那么在胜义的理论里面,这些共同的显现分需不需要破呢?一定要破,否则胜义理论就不周全了,因此这里例举了很多理由:
(1)显现分需要安立为远离戏论之故
“显现分的自性也需要安立为离戏”这是决定的,瓶等显现本是二取的戏论法,如果不抉择为不成立,则不能成立远离戏论。
“显现分的自性”就是所有现象的本质一定是离戏的。离戏就是真实的、不分别的、最根本的意思。为什么呢?因为当我们达到胜义状态的时候,会发现心的本质是不分别的。但它能够分别,比如你要去说它分不分别,这本身就是一个分别。
心的本质就是万法的本质。为什么这么说呢?比如我手上拿了一团纸巾,我们用离一多因等中观的因理来分析,它根本没有任何实质,完全是空性的。这个时候,虽然纸巾还有个样子在这里,但我们意识里又认为它完全没有实质,那么这个“没有实质”和我手上拿着的这团纸巾,两者实际上是一个东西,这个叫“现空双运”。
当你把纸巾分析到空的时候,意识里的那个空到底是什么呢?不会什么都没有,否则手上这一坨又怎么在呢?它一定是你的心显现出来的。但不管你是去找心,还是找这团纸巾的本质,最后你会发现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它们就是心的明力。而且你不能说这种明力是什么,因为明力本身也是空性的。
我们经常说菩萨入定之后,外境完全消失了,心的本性在定中赤裸裸地现出来了,心的明和心的空性同时自认、同时认知,这个时候叫做“明空双运”。还说空性就是佛的法身,光明是报身,周遍一切。什么叫“周遍一切”呢?就是那个时候一切都是明空双运,我们眼耳鼻舌身所能感受到的这些庸俗显现都没有了,但有一种光明似乎弥漫一切(也叫大悲周遍)。你一定会问是什么状态,但这个真的没办法说。
我们觉得这样就叫明空双运,其实庸俗显现不消失也可以双运。比如像我们现在这种凡夫,我们能够看到的就那么多东西,我现在手上拿着一团纸巾,如果我认为它是由物质组成的一团有形有相的东西,那么它就成了实有。然而它不是,我根本就找不到它的任何组成部分,纸巾的相是一种虚幻,就像做梦梦到的东西一样,这个相根本就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它的来源是因为我的心的光明。那么,如果这个时候我把纸巾的形象也看成光明,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称为明空双运,不一定要叫它现空双运。
如果我从一定程度去分析现空双运,纸巾这个现象根本就没有实质,“没有实质”和“纸巾这个现象”并不是两个东西混在一起的,而是纸巾就是没有实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现在我们把“现”直接说成是心的明力——因为很简单,纸巾既不是物质,也不是上帝所造,它就像梦中的纸巾一样是心的一种明力。梦中的纸巾不是你心的明力吗?醒了以后你梦里的那团纸巾去哪里啦?——它不在了。
那么你现在还在梦中,但你可不可以有这个观念去认为这一团纸巾就是自心的明力,同时它毫无实质?所以说这团纸巾在同一个角度上既可以叫做明空双运,也可以叫做现空双运。我说的纸巾是指所有的现象,即“共同显现分”。
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很有用。如果你真的这样反复不停地思维:明空双运、明空双运……虽然你还不知道那个明是什么(真正的明空双运不是什么,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把空性想象成完全没有,这只是一种单空的执著),没有真正证到心的空性,但你去思维这些东西,会在你的头脑和相续中形成影响,这实际上就在修单空,这叫“现象”和“单空”双运。
之前叫“现空双运”,现在叫“现单空双运”。为什么呢?因为你真的不知道空是什么。除非是开悟了明白空是什么了,你这个心的自体发现自己的心原来是这样的,然后你发现它马上就变成真正的明空双运。如果完全安住在一切都是明空双运的这种证悟里面,那就是大圆满的修行,没有其他什么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拼命地努力想开悟呢?他就是想知道心的本质是什么,万法的本质是什么,如果他安住在这种了悟当中,所有显现带来的麻烦和痛苦就开始消失。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的显现当中有一个最让我们痛苦的显现——“我”:我一定要赢,我一定不能输,我的面子……这些东西会让你超级痛苦。如果你空掉了人我执,痛苦就会开始减轻乃至于消失。
所以我们要去找我们执著的人我是什么,找到了人我就要去修行它。修是什么呢?要去逐渐认知和体会它的虚假性,然后慢慢形成定,在定里面觉得它就是假的假的假的……但这个假的并非像语言思维这样去说它是假的,而是慢慢变成觉照了,照见人我是空。但如果你连人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你怎么去照见啊?因此开始的时候会有一个寻找的过程。
那要怎么去寻找呢?肯定是通过理论去寻找,我们就要去学习佛法的理论,里面有各种各样寻找人我的方式,有小乘的、唯识的、中观的……
我在告诉大家理论和修行怎么捏到一起,这是我们要去注意的,我讲的这些好像和课本上的内容拉得有点远,其实没有拉远,因为对我们这些居士来讲,每天要去工作、家庭、吵架……各方面事务忙完了之后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你一定要去抓重点,去学习一些颠扑不破的胜义理论。
其实,比如中观的这些因理,你如果思维得很深,即使没有前期的铺垫也可以思维进去,比如很多人没有学因明也可以把中观学懂并修进去。当然你要学了因明之后再去思维中观就更严密更细致了,到后来你还会把因明抛弃了。我说的抛弃指你的注意力不会放在这上面了,而不是真的把它抛弃,若是把佛菩萨留下来的法抛弃了,这叫弃法,弃法的话会堕地狱。所以你的注意力就会放在最根本上,这个东西打击了我的我执,打击了我的执著。执著消灭了,我的痛苦才会消失,我才能真正地去帮助别人,而且我去帮助别人的时候我不会痛苦。
你看我们很多人都想去度人,比如在网上去度人,结果度人不成反被人度了。这原因就是执著太深,执著深了,他会把别人想得跟自己一样坏的,有时候很荒唐的。因为那个自我保护感太强,他随时怀疑别人在设局、阴谋、整他等等之类的。哇,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其实我说这话不是说你们。我们每个人问自己,我们真的那么重要吗?比如说我,我再牛皮哄哄的,公司大家都指望我,我们这个学佛的小圈子里面大家都拍我的马屁,拍得老子两个屁股始终都是很翘的。但扪心自问,我真的很重要吗?那堆已经52年的烂肉了,说不定哪天突然地消失了,你会不活啊?你活得尚好!还没人骂你了。我们每个人哪有什么太了不起,你说“我走了,大家没救了!”,不会的,佛菩萨一定会派人来搞定你们。少了我这个红萝卜就不上席了?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要这么去想自己,别老是把自己弄得很大很了不起,你是奥巴马还是奥巴牛?这个不行的,我们每个人真的要很好地思考这些东西。
还有自己如果被别人排斥了、被别人打击了、攻击了,有时候当消业想,好不好?那你咋办嘛?拖他回来暴打啊?那个不行的,你是佛教徒。在过去,我学佛有好长的时间沉浸在这种抑郁里面,因为别人得罪了我又不能再打他了,而且很简单,我不是没有能力打他,我有好多打手,但我又不能打了,纠结啊,打还是不打?不打还是打?不行的嘛,你是佛教徒,大乘佛法不允许伤害人,不能这样。
那你就控制住,控制不住咋办呢?要让自己心里平衡,要出离心;出离心不行再菩提心;菩提心不行就空性正见。(出离心都不行,怎么空性正见?)所以首先要这么想,就想一下自己并不那么聪明,少了自己这个红萝卜,地球照样转。这个地球上多少伟人啊,大家都依赖他生存?他们死了以后,大家不是活得尚好吗?认为少了谁就不能活,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本来要说些教理上的东西,又扯到修行,因为我们所有的教理,特别是在我们这里学习,一定要扯到修行中去,我们真的没多少时间,我们玩不起“学者”,明不明白?如果你有大把的时间,你也不愁经济,你不上班也不搞家庭,不谈恋爱,不吵架,不纠结,好了,你天天玩可以,多学习都没问题。不然的话,你尽量把你所学的东西全部拿去调伏你的相续,这样才对。不然你作为居士,你可能把自己这一生就浪费了,这个真是我的肺腑之言。
不是要在你们面前装什么大德,我真的不是。说老实话,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切,所以你们干嘛?我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好歹我是你们老板,起码我在尽量不把自己当回事,努力把自己不当一回事,不然的话你搞什么?我们天天在这里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在这里学佛,学佛说白了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为什么呢?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然后你才不会学了一点东西就去争个你错我对……哎哟,丢脸,真的很丢脸。好,我们再看这个:
“显现分的自性也需要安立为离戏”也就说显现分的自性也就是我们心的自性。心的自性认识到以后,它就是离开分别和言思的,它就是离开戏论的。分别言思就是戏论,是不真实。我们经常说什么叫做演戏,戏就是不真实的,我们没有谁会把电影当成真实的,那就叫做戏。它就不是真实的,它会消失的。但这个显现分的本质,它就不会消失,它一定要离戏。所以这个一定要决定的,如果这个不决定的话,那我们追求解脱、追求胜义那就不行。
所以“瓶等显现本是二取的戏论法,如果不抉择为不成立,则不能成立远离戏论。”就是你说它的自性是它的本性,比如我手上拿着一个瓶子,瓶子它的本质是远离戏论的,但是如果你不把这个瓶子的样子(瓶等显现)抉择为不成立,那就不能够说它的本性是远离戏论的。为什么,它的样子本来就是二取的戏论法,你不去破除这个显现,你就认识不了它的胜义谛,因为它的胜义谛是远离戏论的。反过来说你要是达到了它的胜义,这个显现就会被“拿走”,就一定会被破除掉。这一大段话就是这个意思。
“瓶等”就不只是指瓶了,而是指所有的显现,“瓶等显现”它肯定是二取的戏论法。为什么是观待?我们要在世界观里边养成一个认知的习惯:凡是观待的,绝对是假相。因为观待的话就是依靠而成立,唯物论叫对立统一,道家叫阴阳。道家认为阴阳达到极端就叫做太极,这个太极无形无相叫做无极。它都被抉择分空了,它被分空了为什么还没证悟本性呢?因为陷在空里面。它的现象分空了,分空了以后还有一个空的执著。它说的无极,极就是两端,无极就没有极了,没有极了是什么?就成了没有极的无分微尘。要么就是无分微尘还在,无分微尘为什么叫无极呢?这是不是跟道家的概念有类同呢?
真的把这个无分微尘拿开就完全空了,无分微尘已经没有了,这个状态里面是不是证悟呢?其实也不是,就是单空,为什么?因为心识的刹那还没有破掉。有人曾问:“心识的刹那破掉了以后,我还处在这个心识刹那破了的这个空里面。”一听这个玩意儿,就知道这境界是他想出来的,你只是处在你想的空里面。你处在的这个空里面,那个空有进出、有消失和不消失,说明它是有时间性的,有时间性的话它就是由刹那的分别组成,说明这个刹那你根本就没有破掉,只是你想中把它破掉了。你实际中把它破掉了,那就是本性,这个证悟到了,那就是本性。所以一看他问这个问题,就知道他还没有修行过,把想的东西跟真实的修行混到一起,那就要出问题。
“瓶等显现本是二取的戏论法”,也就是所有的显现由于它是二元对立的,有能看所看、能听所听,乃至于能想所想。能想所想是不是显现呢?其实心作为能想的话,连想象、感受这些都属于所想,连阿赖耶识那种完全没有想了,它思维已经不动了,因为你感觉中都不动了,甚至阿罗汉那种灭尽定,还有天人那种灭受想定(定里面感受和思维都没有了),这些东西都还是二元对立的,因为它跟心的本质还是不同的,有不同就是一对二元对立。
二元对立非常地深细。由于如此深细,所以我们很难体会到完全没有分别的这种心,我们有时候会把一些世间无分别当成出世间的无分别智。弥勒菩萨的《辨法法性论》中提到了这五种世间无分别:不作意、超寻伺、寂静、自性、执息念,我们以前在交流《中观庄严论》时有详细讲到这些,大家可以去看下。这五种世间无分别,是和本性相对的,它实际上就是分别。这些实际上都还是处在一些状态里面,头脑都不思维了好像没有二元对立了,这个时候的心态也不是朦胧的,而是很清晰的。觉得这个就是心:“就是,是啊,谁说它不是啊?它会生成一切啊,哎呀,我证悟了。”这样想就完蛋了,这个真的是很可惜的,他就是最后那点打不破。
今天我们都还有师兄提到这东西,你说这个师兄修行这么好这么高,其实不是很高的。那个就是一定要去修禅定,有时思维很深或者修禅定定得比较深,他就有这些体会。这个体会真的能帮你证悟吗?不是。你可能在这上面盘桓几十年都证悟不了,结果最后你可能修成很深的定去了天界,甚至去了佛教里面说的八难之一长寿天。那你说这个根本的错错在哪里啊?从理论上来说就是中观没有真正领悟到,你不知道你学的那些词汇跟状况怎么去对应,用不到实际上,这是一个原因。
第二个从根本因上来看,就是菩提心、上师瑜伽修得不好,所以密宗里面强行要求你必须要越过这两个铁门槛。你一定要发菩提心,这个发起菩提心的力量就会推动你(而不是靠强行禅定这种力量)去体会这些东西,菩提心是以消灭我执方法去体会。
视师如佛也一样的,去跟上师瑜伽,你把上师看成是佛,你就得到佛的加持,受到加持以后,很多执著的种子就会消失,然后他就不是靠强行的禅定等东西去体会这种非二元的离戏的本质。
而不是像我们一些师兄就这样定定定定定下去,哇,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而实际上还是一个无的状态。而这个无的状态有多深?那个就太远太远了。你看有些人定中他啥都没有了,他自我的觉受中间全部都消失了,但出来以后你轻轻一捏他,疼得他乱跳。也就是说仅是靠禅定力让自己的身识这些东西不发作了、停止了,或止息了自己身识的作用,但并不是消灭了身识的这种执著,因为出定后一捏他“哎呦,你敢捏我?”所以还是不行,他还是疼,说明对身体实有的执著一点都没得到对治,没有得到消融(如果从空性这么去修行的话叫消融)。
那么你要怎么办呢?所以我们来修行的时候一定修菩提心和视师如佛。为什么密宗成就这么快呢?很简单,它就是密宗的两个铁门槛,越过去以后就会避免掉好多的误区。你以为佛菩萨他设置这些东西是为了整你啊?诶,说的不好听的,他就是要整你。我执嘛,不整你咋办啊?!为什么要整你?因为没有你。你发现了没有你,你就是佛。但他是智慧地整,他不会乱整。乱整不会把你的我执整小、整没的,反而我执越整越大,变成敌人对立,那个就麻烦了。
所以说瓶等显现(所有这些事物的显现)都是二取的戏论法,当然我前面说的那些定,它已经好像不是显现了,其实那个时候它不是五根的显现,而是心的一种显现,比如空这些东西,心其实也是很轻微的意识,你说是不是阿赖耶识呢?阿赖耶识其实是一种功能,所以到后来你看四空定的最后一个定叫做非想非非想定,这个定意识已经细微到不是想,但它又不是不想,所以叫非想非非想,抉择到那么细。像我们现在别提非想非非想定,我们连欲界定都越不过,因为我们欲望太盛了,你根本越不过。
欲界定越过了以后才到未到地定,未到地定过去才是初禅、二禅、三禅、四禅,然后四空定(空无边、识无边、无所有边、非想非非想定)。这些一层一层上去,我们有谁越过了欲界定的站起来,让我膜拜你一下,文化山庄里面打坐的都是一流的,一座十几个小时不动的人都有。
为什么我们连欲界定都越不过呢?你的内心里面出离心太弱了。出现定的时候是爽啊很好啊等等之类,但是那个欲望太盛。所以修禅定第一个叫做“呵欲”,天台宗打坐要去掉一些障碍,第一个就是呵斥欲望,你欲望不能太盛了。你看我们有些师兄,女师兄看到小鲜肉,口水开始流了;男师兄看到网红,口水也开始流了。这个样子你怎么可能一下去越过欲界定?那个东西如果到一定时候你不去压制它,你在修定中间定到一定时候,那个欲望就越来越盛,会变本加厉。我们前一段时间有些师兄在修百日筑基,不修还好,修了以后犹如长江流水、高山瀑布,一发不可收拾,真的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连欲界定都越不过,后面的初禅、二禅、三禅就上不去。那我们现在采取的是什么方法?就是逐渐闻思逐渐修行,打基础修出离心,慢慢慢慢堆积性的方式。堆积性的方式慢慢慢慢到了一定时候,就来得不那么野蛮了。
真的野蛮的方式,哪跟你搞这一套?你看觉囊派的打坐怎么打,将小孩以双盘姿势捆起来,三天三夜不放开他的腿。小孩的手像犯人那样反剪着捆着,然后腿就扳成双盘那个样子,用带子缠起来。小孩疼得大哭大叫的,连释迦牟尼佛都骂的,“你放过我啊,我不学佛啦,佛是个什么啊……”就不放他,过了三天再把带子取了,腿放不下来了,就把人抬下去,放一个有很多中药的盆里揉啊捏啊,之后随便怎么盘都没问题。
还有你看人家密勒日巴,他第一次闭关没有离开玛尔巴,他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面把门封了,然后就在洞里打坐打了十一个月。他打坐时候就拿一个酥油灯放在头顶上,一直那么顶着,吃饭时候可能会放下来,然后打坐又放上去,那个时候他有没有想网红呢?我敢肯定他没有想,因为那时候没有网红。
但我们不是,我们打两天打三天还可以,打上三个月,你不想网红?不太可能。说老实话,文化山庄那么多电脑,我其实心里面很不舒服。电视已经取消了,大家不满意,其实有了电脑你还需要电视吗?文化山庄是免费供应网络wifi的,什么都有。问题是你打开电脑有多少时候是学佛法多过看网红的?大家问问自己,这个还要我来监督,真的很没意思。你放弃了一切来文化山庄搞佛法,有这样搞佛法的吗?所以大家要花时间去除这些东西。
又拉回来,为什么讲到这些老扯到修行上去呢?如果不讲修行只是照书念书,这样意义就不大了。背诵过去,你自己看书就可以,我最多给你作一些词汇的解释,解释之后你可能对一些词汇理解得稍稍丰满了一点,但是你还是用不到修行上去。我就不能这样,因为我们没多少时间搞交流,所以我们没有先把词汇慢慢学通,然后再一个个慢慢解释意义,再来说实修(一些实际的应用)。这个不行,说的时候就要讲这些修行的东西。讲这些正确与否,你可以通过思维,通过讨论,通过实践去论证。
“瓶等显现本是二取的戏论法,如果不抉择为不成立,则不能成立远离戏论。”就是显现如果不遮破,那么就不能够说它的本性是远离戏论的。因为它的显现就是戏论,它的胜义就是要离开它(显现),那才叫离开戏论。
(2)承许显现外的所破,应成毫无关系故
“承许显现外的所破,应成毫无关系故。”意思是:如果你胜义中不破显现,而是破显现之外另外的东西,显现外还有另外的东西给你破的话,那么你破显现外的东西和你这个“胜义”会变得毫无关系。这个意思在修行中具体说的是什么呢?
有人说:不必要破显现,只遮破堪忍法或胜义中存在自体,就能抉择显现法为空性。
只破堪忍,“堪忍”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达到最根本(胜义的状态)的时候,这时还有东西是不破的,那个就叫做堪忍法。这个堪忍法其实和胜义中存在自体是一个意思。但他这么一说,大家或者觉得是有两个。胜义中存在就是在胜义中这个也不能破,这个叫做堪忍法。
它说,你只要遮破和显现没有关系的这么一个堪忍法,你把它抉择为堪忍法是没有的,你就能够抉择显现法为空性。大家听到这里肯定会问:“这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堪忍法”呢?”这其实是类似于格鲁派“柱子以柱子不空,柱子上的实有空。”的说法,按我们的话说就是:显现可以在(显现以显现不空),在胜义中只要你认为显现上的那个实有是不成立的就可以了,这个实际上就是真正的单空的修行。
那单空的修行有什么用?我们的禅定力又不够,对种子摧毁的能力又不够,污浊的显现、庸俗显现一定要有种子的,对这些种子摧毁不够,所以它老是要显现出来。显现出来就显现出来,我就认为你是空性的,就认为你不是实有的。你不是实有的,那你的“堪忍法”就被我破了。你的“堪忍法”就是你认为不存在什么实有,“不存在什么实有”实际是上我意识或感觉上对它的一种认知。你的样子还是可以在这里,显现我不破坏你,“显现以显现不空”这个“空”有在不在的意味在里面。
如果是格鲁派会说:胜义中显现以显现可以不拿走它(显现以显现不空),显现可以显现的样子在那里,但是我不执著它就好啦,它是这么个意思。就是显现上的实有空。实有,其实我们分析起来没有一个东西是实有的。那为什么有实有呢?因为我们内心里面有这么一个执著,这个执著就叫做“堪忍法”,或者“胜义中存在自体”。它说这样就可以了,就是这样一个说法。把它说成文言文就是:“不必要破显现,只遮破堪忍法或者胜义中的存在自体,就能抉择显现法为空性。”这句话就是在胜义中显现以显现不空,显现上的实有空(我们内心不执著它)。这就是这一大段话的意思。
那应成派就不干,应成派就是要破显现,它反过来:
此说不合理,所谓“破堪忍法或胜义中存在自体”,是破显现,还是不破显现?如果破,则和承许不破显现的观点相违;如果不破,则应成只是显现外的堪忍法等,自体本空,显现本身并没有以理抉择为空性或者离戏,因为二者无关系之故。
此说不合理,首先这里给你下定论了。你说你破它的堪忍法,你认为显现不空,那么这个时候是有显现还是没有显现呢?或者你认为它在还是不在呢?“空”是说你有样子,但没有实执,这是头脑的想法。特别是唯识来得最彻底,它认为空就是没有,直接给你拿开。它说你是破显现还是不破显现?如果破,则和承许不破显现的观点相违;如果在胜义中,它不在不显现了,你就错了,因为这和你的观点就冲突了。如果不破,它还在那里,说明只是你内心形成了个怪态,你内心里对显现的执著完全没有了,但显现还在那里。那显现是啥呢?好像那个显现不是因为执著来的,那是怎么来的?所以我们经常说:破外境是为了破内心的执著,执著没有了,外面的显现会变,最后会消失。
它说:如果不破,如果它还在,应成你是只破了显现外的堪忍法,就是你只是把你的执著破了。然后自体本空,显现的本体都空了,但是显现的本身,它样子并没有抉择为空性或者离戏,它的显现还还是以戏论的方式存在。戏论的执著没有了,戏论的外显还在。你内心里面都没有嫉妒了,但是你外在还拼命的嫉妒?那只能是大成就者的示现。这个是不成立的。这样,自体和它的显现二者就毫无关系了。自体就是堪忍法,你内心的执著和显现就变成二者毫无关系。
如果这些现象不拿走(我们说慢一点,这个太拗口了),显现如果它还在那里,显现不破,则成了只是显现外有一种堪忍法,它的本体是空的,体外的堪忍法就是这个内心里面认为它实有的执著是空的。但是显现的本身并没有抉择为空性或者离戏,这个堪忍法和那个显现(就是你内心的执著)二者就毫无关系,它想证明这个。
你说胜义状态中“显现以显现不空,显现上的实有空。”是有毛病的。当然你们肯定头脑里面会有个疑问,你不是说大圆满可以有显现吗?其实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它说这个胜义就是指初地以上的菩萨入定的那个状态,它把胜义理论定在了这么一个框框里面,这个胜义就是(显现)完全都消失了的。
大圆满就觉得你何必呢?不走这个路子,它不这个样子。它怎么办呢?它忽略这些现象,它首先把这些现象都抉择为是心的显现,既然是心的显现,我就不去搞它的显现,我就直接去搞心。你能把心的显现都搞得完吗,等你搞完了,天都亮了,大圆满还能叫大圆满吗?我就自己去搞那个本体是什么,我去认清楚它,显现抉择为心,心抉择为离戏(空性)。我去抉择、抉择,我去看心、看心、看心,了心、了心、了心,最终也抉择了胜义的离戏。发现“哇,原来一切的本质其实就是它——明空双运。”
然后他安住在这个状态里面,显现空不空不关他的事。那个时候就是“显现不会约束你,执著才会约束你”。这个时候,你如果是从他这个标准来看,那么刚才这种方法其实还是一种修行,是一种不是彻底进入法性的东西,因为你在能境上已经完全证悟了,看清楚了本质,但所境上还是庸俗的显现,说明还是有残余的执著在,那么这个时候能所其实是不一致的 。
但是他走到后来,慢慢慢慢慢,大圆满快嘛,为什么快呢?他是以本质性的方法,在能上以佛陀那个方式去修行,你找的那个东西就叫做佛陀,所以他说你一悟你就是佛, 一迷你就是凡夫。他的悟就是一下明白那个东西了,明白那个东西的话,你会不会炒菜,这个没有关系,甚至不懂因明也可以。但是我没有说因明不好的意思,懂了因明以后,对懂大圆满也很大帮助的。
然后它就这个状态里,你从见地、修行的快慢和殊胜来看的话,反而那个殊胜些。很简单,我要先把这些东西消灭了,再去认识本性,让它赤祼祼的现出来。这个脱衣服好麻烦的,那外境一个一个脱,一个一个脱,你何必呢?要快的嘛,这个我就不好说得太下流了。就直接去认识它,大圆满说白了就是这样的。所以你说大圆满到底殊胜不殊胜呢?从速度、快捷来看,它就是很殊胜。
但是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不是真正的胜义呢?就是大圆满修的时候,它这些显现,它慢慢像雾一样消失,因为心不执著了,明力再也不在上面去重新捏造,像阳光下的雾,无执的心就像阳光,这些显现就是雾。在那个修行状态的时候,你也能够领会到无垢光尊者说的“显现不是心,它离不开心,但它不是心。”他说那个心就是本质,那些显现(样子)不是本质,为什么?因为这些样子慢慢会消失。
但为什么又有人说:“不是啊,因为禅宗证悟了,说‘郁郁黄花,皆是般若’,说明有显现的嘛。”你们是不是一下子又陷在里面,又要自杀了,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的内在心态,虽然你出来以后,你说它不是心了,但你的内心根本就不会去想它是不是心的问题,那个时候完全的放松,他的内在有一种心态,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法性。恰好就是这种心态状况才是和你认识本性那种智慧是一致的。听得懂吗?百分之百听不懂!听懂了就明了。
恰好他证悟以后,就会觉得这些就是法性,什么都是。因为恰好就是因为他认识了,他觉得这些是法性,觉得这些是法性的时候,就是恰好没有丢失这个认知,他是说能的一种心态,明不明白?如果你要是真的明白了,你就会领会到这些东西,如果不明白,你就要挨打。像我这样说出来,你们说我是不是明白了呢?我也没明白,但是我读书并且深深地思考它。大家不要笑,要很严肃的看待这个问题。它说此说不合理的这一大段解释完了,大家基本上能不能够听懂一点点,如果这个听不懂的话,那讲起来真的是……它说建立了两个理由了。
(3)不破显现法,现空无法双运故
这些都是些理证。应成派还是要去破显现,它说如果胜义中不破显现法,现空就没办法双运,为什么呢?
我这里要解释下什么叫做“双运”?大家绝对不要一说到双运,马上就想到男女双运,密宗里面是有这个法,我们以前讲过好多,我们现代人,特别是我们这些居士,凡谁给你说双运的,你就把他往窗口运,直接把他运下去,但这是楼上的啊。我们大部分人不行的,但不是说绝对的,你如果整到宗萨仁波切他们那些去了,那也不一定,他就双运给我看,那我就傻了,这些很牛的,我们就不说了。
我说我们这一类的,我们这些傻子,为什么呢?很简单。说到男女双运,本来这跟我们这个主题无关,但因为我们居士可能会面临这些问题。我先解释双运这个词汇,说到双运,首先必须两个人都要开悟,双运肯定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双运的话,这是不行的。两人都要开悟,两人都开悟了吗?所以如果有个人说他开悟了,你跟他搞就是双运,那你被单运了,那个绝对不是双运。
而且双运是一个密宗的法门,必须对风脉的控制非常的好。这个对于风脉的控制是有标准的,以前我也跟大家讲过了,一泡尿拉在沙土上收回来,那个沙土上不能留痕迹。而且他这样表演了以后,你也要这样表演的,你俩都表演通过了才有资格双运。还有观音上师也举了个例子,你通过禅定力,用眼睛把树枝上的苹果看下来,砰的掉在地上,然后你再把它看上去接起来,并且接起来没有痕迹,那你就可以了。还有双运得要有传承,没有传承的话也是不行的。以上这些条件有几个人具备啊?所以凡是有人和你们说双运的,你马上否决,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佛教里面这个双运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事物我们对它有两种观念,这两种观念体现在一个事物上就叫做双运。譬如说我手上拿了个杯子,它是圆的,同时它又是瓷的,我就说它是瓷和圆双运,实际上它就是一个杯子。这个杯子我们去找它的本质又找不到,本质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个空又形成了这么一个杯子,你不能说空是什么都没有,这个杯子的形象(现)和没有本质(空)其实就是一个东西,这个就叫做现空双运。
你如果不破显现,现空就无法双运。为什么呢?你有没有发现突然我讲话的语速减慢了吗?想没想过为什么?难道我变成了树獭吗?不是的。因为讲这些东西不讲慢一点,你们怎么听啊,所以我只能减慢语速。所以它说你不破显现,现空就无法双运。它这个说法的道理到底在哪里?
从显现的角度,无法安立现空是一味无别的大双运。
这个如果不解释的话,简直对大家的文字能力都没有训练,都不能提高,但是解释起来真的很有意思。如果你不把胜义的状态完全抉择为空,什么都没有,那么这种形象一定要跟另外一种形象搅在一起。只有它本身就是空,才能是现空双运。如果你离开它,还有一种堪忍法,把这种空变成一种你思维中的一种感受或者是你禅定中间的一种觉受,这个觉受跟它强行的用思维裹在一起。
比如我拿这个杯子,它的背后藏着一个什么东西叫空一样。或者我们修单空的时候“你空!你空!”这种空其实是在心里边发生的,而它本身空了才是真正的空。如果你这个堪忍法不是它本身空了,而只是你内心认为它空了,那么这里边有一个空,外面还有一个显现也没破,两个就纠在一起了,这叫黑白绳搓一起,这其实就是一种单空的状态。
那你要是真的把它遮破了以后,那你证悟的空性就是真正的完全无执的大空性。那个空性就是完全消失了,但是你再出来一看,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你证悟的无执大空性的一种游舞。比如初地菩萨,他完全入了法性定,显现全没有了,那个是世界的本质,但是他一出来以后,他就会知道这些都只是那个空性本质(光明)的显现,可以显现为杯子,可以显现为山河大地。这个时候他就知道他所证悟的空和这些显现,并不是像黑白绳子那样捆在一起的,它就是那个本身的空,就是外面的任何一个形象,这个时候就真的成立现空双运了。
这是一种解释方法,但是真的现空双运还有好多种解释方法。你头脑中去认为它本身就是空也可以,首先你在观念中认为这个显现本身就是空性,它们两个就是现空双运的。如果你执持这种观点去修行,说这个显现就是空,那修行到后来它就会消失,完全消失了以后那个空性就现前了。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东西不是黑白绳子捆在一起的,这个现就是空。
如果你不认为这个显现是空,不把这个显现拿去,然后你还说自己达到了胜义,那你证悟的那个空性和这个显现肯定不是一个东西,它胜义中还在嘛。只是另外一个堪忍法被你空掉了,你心里的执著被你空掉了。你心里的执著被空掉了那就是一个空性,一个你所证悟的东西。那个东西和这个显现怎么办?一个是无关,一个叫黑白绳子一样缠到一起,强行用意识说它,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你要认为这个显现不空的话,你就是没有真的证悟空性。你是用思维把另外一个空和显现强行缠在了一起。
我们很多人认为自己不会有这个想法的,其实我们很多时候就认为它背后有一个空,而不知道它本身就是空。那就引发修行上的一个困难,我说多了大家不要烦。那它既然是空的话,那我见到它就见到空了,我还修个啥啊?其实你见到它没见到空,你只是见到了显现。显现是空,但由于你不知道什么是空,所以你只能是概念上知道它是空,所以你概念上的空和这个显现又是黑白绳子搅在一起。
但如果你认为到时候你证悟的空就是没有显现,这时候像初地菩萨那样子全部消失了,这个就是世界的本质。然后我出了定,出了定以后我再看到这些显现,这些显现从哪里来的?回到我的本质上面什么都没有了,这些显现就是本质,产生了这样的智慧。我发现这些东西都是本质,这些东西都消失了,我已经走到了本质,没法再走了。
出了定以后虽然看这些如梦如幻,它不真实了,但是显现从哪里来?它只能是我的空性游舞出来的,难道上帝造的?这个时候你就知道现和空,现和本质一定是双运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出来了。色即是空,它完全没有本质,进去了;然后这个空表现为全都是色。
大圆满的修行也玩这一套,他怎么玩这一套?他先不管你色,他去找些色(显现)的出发点在哪里,他发现色的出发点全部是自己的心,然后他就根本不管你的显现如何,就看自己的心,就找自己的心,所以我们为什么天天要对付自己的行蕴,你把行蕴弄调伏了,才能去找自己的心。
否则你找到的全都是心的活动:面子、虚荣、嫉妒、仇恨这些,那就找不到你的心,那些只是心的作用。调伏了,然后去发现自己的心,发现自己的心以后,那个时候他确定了这个就是本质。所以他要有一定的证悟,还要有上师去认定和指引。认定了以后,万一你找的那个不是呢?就把自己蒙了,所以很多误区。
哪怕他处在这个状态里面,他在能上就认为这些东西就是他的心,郁郁黄花,皆是般若。但是同时,另外一种像无垢光尊者说的那样,这些形象就不是心外在的显现,他说这个心跟完全的本质还是不一致的,但是他在能上,因为就是心或者说是心的显现。既然是心的显现,我确定它就是跟我的心是一样的,只是因为过去的业力纠缠成这个样子,还有这种执著。所以我就保持我那种无执的心,让过去的那些执著自然消失,大圆满的修行就是这样的。自然消失就叫六根自解脱,知道大圆满的这个词汇吗?六根其实就是所有的显现,既然它是我的心,那么它就是解脱的,我干嘛要用力去说它是空的,本来人家就是空的,关你啥事?!当你安住在你真正领悟的空性里面,它就自解脱。
这个安住不是真正有个东西让你安住,其实就是一种明了,这个安住在禅宗里面就叫做保,提起它保住它,然后那些现象就随便它,让它自解脱叫任 ,所以叫保任。禅宗里面说开悟了以后怎么办呢——保任。保任的时候那个执著越来越轻,叫破重关。(初参就开悟了,叫做破初参;慢慢慢慢对身体的执著也消失了,人我执也消失得很轻的时候, 叫做破重关;最后达到很高程度,这个叫做破牢关。)禅宗也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次第,虽然分了这么一个三关,但禅宗里面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次第,它也讲过这个东西。
但禅宗有个麻烦就是什么?它们每个祖师各行其是,就是每个派别每个人都有一套说法。虽然都大差不差,但是不同的角度、手段、花样,时代、文化习气,各种各样的说法太多了。所以禅宗到了现在,很多东西都是些法句下来的,如果你真的不明白的话,你就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就不能形成一个次第性系统性的理论修行体系。
比如我们这次五一禅七要跟大家交流的《永嘉证道歌》,它又是一种说法,《坛经》又是一种说法,大慧宗杲、马祖、临济、黄檗,这些禅师都是各行其是,说法不一,你要真的不明白,你真的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藏传则不像禅宗,藏传就是一本一本的论。大圆满也一本本的论,有无垢光尊者的《三自解脱》、《三大休息》、《七宝藏》、《四心滴》这些, 到了麦彭仁波切还有好多具体的解释,它就很适合现代人次第系统圆满的学习,所以我们去加入这些班,不管是菩提学会还是般若班或是慧灯之光,它对我们了知佛法真理是有好处的。
但是你真的要明白本性,真的是要按照三主要道把整个生命投入进去,我说的是整个生命。哎!怎么可能呢?我的生命我还有其他用。有什么用?你想干嘛?如果一个真正的修行人,真的想到其他用,马上问自己,你想干嘛?你个傻瓜!说老实话,生命最有意义的就这一件事,其他的比如我们出现各种烦恼痛苦纠结的时候,就问自己:“我的生命用来在干嘛?我是为什么在烦恼?”你绝对不是在为你证悟大圆满而烦恼。
你看看你的烦恼基本是为了裤腰带掉了,面子没了,钱包不鼓,某个女的追不到,为这些在烦恼,你去观察是不是?如果说“我不是,我真的是在为证悟大圆满在烦恼。”哇,牛啊,起码有希求心。你不是的,大部分人都不是的。这个真的大家要去好好思考一下,这个说起来好简单的一些道理。但是由于这些最简单的道理我们都做不到,然后我们还想要去现空双运,真的是不太现实的。
《定解宝灯论》云:“空与不空非双运,如黑白绳搓一起。”
就不是体现在一个事物上,比如这个杯子的空和他的现象,就不体现在一个事物上。你说它形象不空,那就非双运。这个时候,你要把它强行弄到一起,就像黑白绳子裹在一起各是各的,空是空,现是现,这个现空就没有办法双运。
若说:虽然破显现,但只在胜义中遮破,并不是名言中遮破。
对方又来一句,他说,是的我们要破显现,但我们只是在胜义中去遮破,并不是在名言中遮破,就并不是在我们现在这个状态里面遮破。我们一定要在法性定的时候遮破,这个时候就要让它在。
答:这样应成:应成派和自续派只是说法上有差别,意义上并无差别。
为什么呢,其实这个自续派也说在胜义里面破,就是达到这个时候也是没有显现的。而这个平时的时候,它是不要求破的。那这样的话,我们只是在说法上有差别,应成和自续就不用分了。应成说老实话在胜义中是一定要破显现的,但世俗中破不破呢?
实际上应成派根本就不承认世俗谛,它只抉择胜义谛。但是它随顺你的世俗谛的时候,它连世俗中也给你破了,世俗中它也说这个东西不真实的。你说怎么回事呢?我告诉你,就是如果真的达到应成派,它着重抉择的就是法性定里面的大空性。如果达到大空性的时候,你再叫它自续派就不行了,它走到那个大空性,已经进入到法性定了。你再说你还是自续派的观点,那么那个时候就叫做示现了。如果真的像宗喀巴大师,他肯定走到过法性定里面了,他出来以后还是宣扬自续派,因为他是为了教育,那个真的像内心里面没有嫉妒的人故意嫉妒给你看,这个叫做示现。
但他内在真正的观点呢,由于他进入了法性定,它不可能再是自续派,他自己本身的观点,这个叫自方承许。如果他为了教育你,自我降格降到跟你一样的级别,那个叫他方承许。那么他从那里面出来以后的话,他绝对不会认为这些东西是真实的。这个变成了在世俗上破有两层意思,这个可能是书上没有的,是我从另外的书上看到的,因为汉传这边也有这方面的解释,还有自己闻思修行的一些思考跟大家交流。
我从大空性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些显现,我们这边说的就是如梦如幻的显现,那么我认为它是如梦如幻的显现的时候,是不是在头脑里面就觉得它是假相,那这个现象是破还是不破呢?样子真的是没有破,如果这个“破”理解为没有的话,它虽然还在,内心里面它真的是个假相,内心里面已经把它破了,如幻就是这样的,这个恰好就是自续的观点。
所以自续派的胜义谛就是应成派的世俗谛,自续派最后的胜义谛也说需要遮破显现,你是自续派的时候,“显现以显现不空,显现上的实有空。”就是胜义,那我出定后就是这样的,那显现以显现不空,你显现可以在的,但是我内心里面已经没有执著了。
大圆满也是这样的,大圆满也是证悟了本性,而这些东西还在,但是它根本不管显现。那你这个时候到底是破它还是不破它呢?样子它还在,但内心里面真的是把它破掉了,所以他就不会很在意这些世俗法。真的证悟了的人,他对世俗法的显现就是要离开它,就是一场彻底的梦幻。他那种不是观念性的,而是直接感受性的,感受性就会指挥自己。
我们所有的判断都是以感受、经验、知识作为基础的,比如女性的行蕴特别厉害,行蕴厉害就是心态特别厉害,也就是心态起的作用最大,变化最快,所以她的决定全是行蕴做决定,她的思维也是为行蕴服务的。比如不舒服,她会说很多理由去解释为何不舒服的缘故,别人为何欺负她。其实真正做决定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的行蕴,女孩子就是这样的。
女的就是行蕴和受蕴特别厉害,就是感受特别细腻,所以特别好哄,对她说两句好听的感受就好了,这感受绝对跟行蕴是有关系的,行蕴带动心态的变化。她所有的决定,不是思考指挥自己的心态,而是心态指挥自己的思考,那就会很精彩,你只要说你爱她,你将会什么都是对的,连屁都是香的。如果不爱她,即使你是佛法的老师,也要弄翻你。
男孩子要好一点,想蕴厉害,他会分析“不是这样的,其实是那样的,A等于B,C等于A……”你看那些分析股票的,基本上都是栽的,这是靠想蕴和知识去做判断。男性就是想蕴和色蕴特别的厉害,色蕴就是前五根识,所以你看男的炒菜和设计服装都很厉害。
男的迷信自己的前五识的力量,去打架或者练肌肉,现在就是倒过来了,不需要练肌肉了,要弄得很瘦,其实都是在色蕴上做功夫。还有就是想蕴,需要不停的分析,男人为了证明自己有思想,什么都分析。你看我什么时候去分析过股票,我从来不分析股票,我是让别人帮我分析。因为我不太相信我自己的想蕴,我是聪明,而且读了很多书,但是很多时候分析出来的东西,特别像股票之类的,我们投入又多,我真的是土豪,几天下来几千万不见了,几天后几千万又上去了,行蕴就是这样不停的起伏。
拉回到正题上来,自续派和应成派,如果说在胜义中破,而在世俗中不破,它实际上也没什么差别。应成派在世俗中其实也是要破的,起码在观念上要给你破了,这些显现就是完全虚假的。但是我们的修行要怎样呢?我们接受了应成的观念,但实际上的修行有谁敢说自己是应成的修行的,请站出来?这是没办法的,我们在状态上最多达到自续的状态,就变成了观念和见解上的应成,而实际修行上就是单空。
比如杯子在那里,但是我内心里面用四夺去夺它,或者用离一多因去思维它,或者是用有无生因去思维它,就觉得它就是个假相,然后去感受它是个假相。在过程中,实际上训练的方式,一个杯子现起来,我意识就上去了,或者感受也属于直接一点的意识,我就觉得它是像如梦如幻虚假的东西,这个种子就下去了。种子再起来下去,起来下去,飞快的进行着,“种子生现行,现行熏种子”,下去的种子起来,其实你已经“污染”了它,人家纯洁的一个执著的种子,非常纯洁的执著结果被你“污染”了。不停的这么“污染”它,慢慢你就会直接的觉得它根本就是假的。
而这个直接觉得它是假的,但它的显现还是在,显现以显现还是不空,然后内心里面对它是个真实的这种感受(觉得它真实存在的无明)被你的知识和训练的东西越来越冲淡,变成直接性的。每天这样做,心一搭上去,你只要回到这个修行状态中一提起就觉得它是虚假,是不是这样的?
我虽然这样问,但我肯定大家的一定会说是这样的,因为你根本没有经历过,但是你最终会经历的。最后你就会直接上去了,慢慢就在这种感受中就会形成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里面是没有思维的,只是一种感受。这个就叫做以这种方式去入了定,叫做以观入定。我们要反复这样去做。
以前我们讲过四夺(夺人、夺境、人境俱夺、人境俱不夺),但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大家不要认为好像两下做下去就有单空的觉受了,这是很困难的。特别是五加行没有修好,没有菩提心,很难产生这种感受,或者是这种感受很快就没了。而且你会发现这种感受可能在座上还有一点点,但是下座就完全消失。
还有一个可能在色蕴上,比如我们夺首先是从色蕴开始,但是对自己的行蕴完全不受影响,就是情绪完全控制不了,而最折磨我们的往往就是行蕴。包括各种各样的情绪、孤单、痛苦、寂寞、恶劣的情绪、面子、思想,折磨得我们很惨,你发现你这个东西根本不管用。
那怎么办呢?其实如果有单空修行觉受的人,可以在情绪生起来时,立即把夺物质的觉受拉回来去印这个情绪,然后情绪开始消失,这个是可以的。但如果是情绪很烂的一个人,你是不可能生起对物质很深的单空觉受的,往往就先要去处理一些情绪,而处理这些情绪的方法是什么?——出离心跟菩提心。然后你真的发起了菩提心,这个人是无畏的,没有畏惧的,而且福报超级大。他完成这些东西会很轻松和愉快的,所以一定要去修五加行,五加行会让我们的菩提心非常的圆满。
还有一个,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去赖皮了,找上师三宝赖皮,这叫做上师瑜伽。如果不行,我就要去修上师瑜伽,我就要跟他融为一体,这种关系容易对上师产生巨大的信心,你一样会进入到那个状态。比如你修上师瑜伽,化光融入自身,自身也化光,周围一切都是上师的显现,其实这个就是人境俱不夺,知道吧?如果这个时候真的有大圆满的正见、窍诀这些,当下就可以开悟。所以大家不要轻视五加行,如果是你的见解非常深透,或者有点单空的修行,五加行可以直接修开悟的。
所以我们作为居士的话,我们这一生完全是可以修到开悟的,努力的话能够修到初地菩萨,不是说不行。有传说说我们汉人不能修大圆满,不能开悟。我现在在网上公开说,这纯粹胡说八道,如果这个就是真的的话,我们的上师他们就忽悠我们,我不相信上师会忽悠我们的,让我们放弃了一切去修行,最后根本就做不到,还不如直接让我们念佛去,也能往生。所以大家要坚定信心,继续这么修下去完全是可以的。
所以我这里通过讲佛法讲了好多修行上的东西,因为不讲这些东西不行,如果仅仅理论上哗哗哗带过去的话,实际上意义不是很大的。因为讲到一些具体的修行,汉地的居士真的是令人心里面生起很说不出来的感受。你说你人身暇不暇满?好像也暇满,末世你都遇到了佛法,还遇到了大圆满,而且有很好的环境,好多的因缘,但是他就搞不进去。还有一种就是乱拜师,还有一种精力拿去乱搞乱用。精力要是用的正确、用的好,你哪里会有证悟不了的?如果真的不行的话,菩萨干嘛要把这些东西拿给我们、教给我们,所以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用进去的话,你会觉得真的是太美妙了,你会觉得人世间就是这个东西最美妙,其他的所有这些努力,你成了奥巴牛,你还是要死;你成了巴菲特,你还是要死,你的股票在你死的那天就没了。不要说死亡,一个衰老就弄翻你。但是修大圆满成就的人,他在乎衰老啊?大圆满修到一定时候,他很喜欢死的,他会说怎么还不死。但他不是真的喜欢死,不是像我们绝望求死那种,因为他知道死的时候,他可以在中阴的时候成佛,他以欢喜、欣喜的心态迎接死亡。
现实真的完全没有意义,如果他发觉自己根本不能去利益众生的时候,他在这干嘛呀?好玩呀?成佛哦,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滋味儿,比做人好多了。他真的修成就了,内心里面就欣喜死亡,烦恼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可能身体会生病,会这样那样,但内心里面充满了喜悦、宽坦、明亮、清净、智慧、慈悲。这些它不是吹出来的,藏传佛教一千多年,还被这么多人追捧,那么多有识之士要去学习的原因,它没拿枪逼着大家,没拿金钱诱惑大家,所以大家要好好去思考这些东西。好,我们今天就交流到这里,现在开始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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