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六识要静下来
那我们普通人要怎么办呢?你就要想办法让心静下来。要想让心静下来,其实最重要的是哪个先静下来呢?意识。我们能够直接感受到的只有六种识——眼、耳、鼻、舌、身、意,即眼睛看到、耳朵听到、鼻子闻到、舌头尝到、手摸到(感觉到),还有我们的意识。
你说:“还有阿赖耶识与末那识啊。”如果你对这些东西都有感受的话,那你就有一定修行了,也就是你修观已经有成就了。当内观自己很深时,才会发现末那识,因为末那识就是“我执”,它与阿赖耶识的行相非常细微。什么叫“行相细微”呢?就是行相很不明显。“行相”指运动的样子,“形”指运动,“相”指它的样子。末那识和阿赖耶识很细微,普通人是感觉不到的。因此,小乘根本就不相信有阿赖耶识和末那识。所以,唯识用了很多方法证明我们确实有阿赖耶识和末那识。
同样地,我们现在打坐只能感觉到六个识,那么如果要让这六个识静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意识,而且这几个识也会互相影响。首先,身识要静下来,你要坐在那里,身识就静下来了。当然,身识还不能完全静下来。为什么呢?因为身体的某些地方会痛啊、痒啊、麻啊,至少你会感觉到有很大一堆身体坐在这里。
但是,如果你达到一定程度,比如打坐一个月或者半年,具体多长时间每个人不一样,你会感觉到身体的沉重感完全没有了,身体消失了。哇,一旦产生那种愉悦感,势不可挡,这些人就会成为打坐的疯子。有很多人就这样坐成了木桩子,很傻的人容易这样。当然,TA比我们这些完全坚持不下来的人要厉害一点。
除了意识,我们还要让其它五个识也停下来。停下来就是让它不要再动了。虽然你还能感觉到这一堆,但你只要不动就可以了。所以,刚开始打坐的人,你要说你在跳舞的过程中入定,那是不可能的。但禅定很厉害的时候,即使跳舞,也同样可以入定,那叫做“动中定”。其实“动中定”也有规律,但大圆满里面连规律都没有,TA完全处在法性中间,心完全无执,身体自然移动,就变成了所谓的金刚舞。
但我们现在有一帮“二百五”,他们什么都不懂,就去外面学金刚舞,以为只要照着学动作就可以了,那是“现代舞”,或者是“古典舞”,那完全是艺术型的跳舞。而金刚舞是内在要完全处于证悟(领悟)中间去跳,那是一些非常无执的动作,我们离那些太远了,先不管它。
也就是说,我们的整个六识——眼、耳、鼻、舌、身、意,全部都要静下来,它们是相互影响的。身体坐在那里,身识就开始静了。眼睛要怎么办呢?据科学所说,当人的眼睛动的时候,它就会不停地有信号,你看一个地方时,就会有信号在你的后丘脑里面成像,然后你就会看到具体的东西。如果那个东西不停地变化,你的心是静不下来的,所以眼睛要盯住一个地方。
因此,打坐就要求你看着面前的一个东西,那个东西越小,你的心思就越不乱飙。为什么呢?因为你的眼睛要看着一个地方不能乱动,一般来讲,这叫做“垂帘”。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家,都要求“垂帘”。“垂帘”就是指眼睛半闭看着一个地方,这样我们的心力才不会往上走,而会往下沉,然后就很容易安静,所以眼睛要闭下来。
二、打坐的姿势
那么身体要怎么办呢?一般来讲,要以“毗卢七法”的坐姿坐着(刚才讲身识的时候应该把这个讲完)。但其实我们有很多种坐的方式,有散盘、单盘以及双盘。最好的方式是双盘,也就是所谓的毗卢七法,即两个脚底翻起来放在两个大腿根部的大动脉上。这些大家肯定知道,我就不用再说了。
但大部分人都做不到,为什么呢?因为当你坐上去以后,你就会发现身识不是那么容易安静。一旦身识不安静,意识就会去管它,然后你就会感觉到疼。那你怎么能安静下去修禅定呢?这样是不行的,它要靠长期地训练。在我们打坐的间隙,这里有很多师兄喜欢教双盘操,你可以跟着他们学,反正又不交费。学会双盘操以后,你要经常去打坐,慢慢地你就可以了,连老年人都可以双盘,所以它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你要坚持去磨。
你说:“我现在双盘不了怎么办呢?”其实真正的打坐,最重要的是意识要静下来,然后眼识不看了,耳识不听了。有时候耳识不听也是做不到的,为什么呢?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声音响起时,你自然要听,肯定会有反应的。但实际上,当你的意识完全集中在一点时,你会发现耳朵也会不听。
为什么呢?比如,有时候我们看电视看得很专注时,别人叫你,你是听不到的,这叫做“听而不闻”。同样地,当你很专注时,眼识也可以不看,叫做“视而不见”。比如,当你非常认真地打电话时,你根本不太理会看到的东西,好像没有看到似的,你会疑惑:“哎呀,我看到过吗?有看吗?”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真的要静下来,最重要的是意识。所以说,禅定的过程中,其他识不动其实是要帮助意识静下来。同时,当意识静下来以后,其他识也会慢慢地不起作用。当达到很厉害、很深的程度时,眼睛就不再看了,身体也感觉不到重了,耳朵也听不到声音了,那时候就快要进入所谓的初禅了。
听不到声音是挺恐怖的,听不到声音以后,又突然听到一点点小声音,你简直会受不了的。快进入初禅时,声音如刺,“哎呀,有没有搞错啊?影响我们修行人是要下地狱的”,我们禅修中心以前经常有这种傻瓜,TA打了半天坐,却希望别人下地狱,好意思吗?
因此,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意识静下来。我们刚才说了,最好的方式是双盘,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单盘。如果单盘也做不到,那你就散盘。如果散盘你还是做不到,那你就这样坐着(抱腿坐)。你说:“我这样坐行吗?”你先把心静下来,然后再去折磨你的腿。很多人说:“打坐不是要先降伏其腿,后降伏其心吗?”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也不是不可以这样。
其实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比如我们以前经常讲的觉囊派,他们太野蛮了,他们把一些刚刚出家的七八岁的小孩子捆起来——手臂捆着,腿双盘起来也捆着,就这样捆三天。那些小孩子痛得乱骂,具体骂什么,我也听不懂。后来有人给我翻译,说他们在骂释迦牟尼佛,这样搞好惨啊。当捆了三天以后,把绳子解开,用药水泡他们的双腿,再给他们捏一捏,然后双盘就很轻松了,他们这样绝对是先降伏其腿。
如果我们里面有这样的勇士,那我们也非常敬佩。我愿意提供条件,你不用愁我找不到这样的草药,几十吨我都能给你找来,只要你敢发这个心。你也不用愁没有地方、没有人捆你,这些绝对可以的。所以说,可以先降伏其腿,再降伏其心。但很多人是做不到的。那怎么办呢?先降伏其心,然后慢慢来降伏其腿,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三、具体的方法
看面前的一个点
因此,你想办法很舒适地坐在那里就可以了,然后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当心识很纷乱时,你就往下走一点。如果心识很昏沉时,你的眼睛就看高一点,目标看大一点。为什么呢?因为佛经里面讲,令心高举可以对治昏沉。什么叫做“令心高举”呢?其实你的眼睛往上走时,心就往上走了,没有真正的眼睛,全都是心借助眼睛在做这些事。当你看高一点,或者注意力放高、放大一点时,昏沉就会被破坏。比如,有些人打坐打得昏昏沉沉时,注意力一旦放大,昏沉就没有了。
如果心思乱飚,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王婆、李二、张三、吴麻子,根本想不完,那怎么办呢?你就把心神放低,眼睛看低一点,看的目标小一点,这样让意识静下来。具体怎么坐都可以,坐到舒适为止,但再怎么坐,你也不能这样歪着坐,因为身体的正对我们的心是有帮助的。
为什么呢?因为身正则脉正,脉正则气顺,气顺则心安。也就是当身体这样正直地坐着时,脉就正。如果脉正,那你的呼吸就会很顺。如果气顺,你的心就很容易安。经典里面讲,在禅定时,如果你没有坐正,你的坐姿会产生相应的情绪——贪、嗔、痴、慢、疑,向后倾是傲慢,向前倾是愚痴,向左倾是贪欲,向右倾是嗔恨,就是说你坐得不正。
那怎么样才是坐得正呢?首先,我们这样坐下来;其次,身体放松,屁股往斜后方用力推,叫“后推尾闾”,身体自然就起来了。你不要故意让身体起来,你只是屁股往斜后方坐。我们可以试一下这个动作,身体自然就起来了,而且很直,同时一定要放松,千万不要像哨兵站岗那样——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你不要惹我,哨兵神圣”,这样是不行的,这不是站岗。这样坐你很快就会崩溃。
当然,我不会这样。但有些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开始紧张了,每根毛都好神圣啊。这样是不行的,打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佛陀就从来不打坐。你说:“佛陀就是个盘腿的像啊?”那是骗你们的,真正的佛陀就是你的心,你的心打过坐吗?所以说,其实我们打坐没有什么了不起,它只是为了对治我们的昏沉和散乱,你们不要一上座就觉得好神圣啊。
其实我很怕那种神圣感,因为在某种程度上神圣感就是一种变相的安全感,而安全感就是要保护自我。如果保护自我,那么自我就消灭不了,那你就永远没办法解脱。当然,最初的神圣感还是有用的,它可以帮助我们建立信心、积累功德等等,但一旦过分了,就很容易被摧毁,摧毁以后,你就不修了。真正的神圣是菩提心、空性,而它们恰好不用你雄赳赳,气昂昂。
我们打坐也是一样的,你只需要很自然地坐在那里,同时心很放松。这不是靠一两天就能够做得好的事情,你要长年累月地堆积。所以说,如果你没有那种长远心,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打坐不能全身紧张,虽然身体需要正直,但你一定要很自然、很放松、很舒适、很愉悦地坐在那里,这样才能够打坐。
我也经常给大家举一个例子,以前有位大成就者,在他写的书上,开头就唱了一首道歌——“在乳白色的山崖前,有我快乐的宁玛宗(藏密的宁玛派)”。为什么叫做“快乐的宁玛宗”呢?而且还要在山崖前?并不是在一个金碧辉煌的神圣的屋子里面,有严肃的宁玛宗。实际上就是说,他坐在那里非常自然、快乐、舒适、愉悦,这样你才能坚持打坐,最后才会有结果。
虽然神圣非常好,但有时候神圣不长久,因为神圣里面暗藏着“我需要什么、我要保护、我要安全、我要得到”。如果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安全感没有了,神圣感被破坏了,那么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说:“这么深的道理,怎么说到打坐上来了呢?”其实这些道理深入我们修行的每一个细节中,同时在打坐中也得到了体现。
也就是说,打坐时,我们首先要放松,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一个点上,意识不再想了,这就是打坐,即禅定,没有其他什么了。那么注意力可以放在哪里呢?可以放在虚空上,可以放在面前的一个点上,也可以往内收,放在中丹田和下丹田。
观丹田
大家知道“下丹田”在哪里吗?肯定有人讲过,肚脐下面四个手指横着排列的位置,然后往里面走,好像与正中竖着的一根线有一个交叉点,那里就是“下丹田”,也叫做“气海”,在密宗里面的“幻化轮”的中间。
当你的意识注意到那里,身上的气就往那里集中。由于那个地方叫气海,它本身就有这种功能,所以气在那里是不会产生凝滞的。如果我们把气往头上引,往胸口引,一旦产生凝滞,就会感觉到头上有东西重压,像金箍圈一样,或者感觉胸闷。但你引气归元,气进到那里以后,就会很安全地保存下来。道家甚至在里面养圣胎(三年养个圣胎),从头顶冲出来,然后就不要身体了。这是道家的修行方法。
我们除了关注“下丹田”,还可以关注胸——两乳中间往里面走的位置,同样地,在身体的正中,那个地方叫“中丹田”,密宗里面叫“心轮”。还有上丹田,但一般来讲,不太支持初学者关注上丹田。为什么呢?初学者关注上丹田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因为很容易导致脑袋沉重,就像戴金箍圈一样,气下不来。先是晚上睡不着觉啊、兴奋啊,最后就会崩溃,一打坐头就疼,有一个东西箍在头上。
有很多师兄跟我说这个问题,不止一个人,我就教他们一些办法把气引下去,比如走鸭子步、穿铁靴(把脚放在地上强行拖着走)等等。把气引下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一般不提倡观上丹田,但心轮(中丹田)和幻化轮(下丹田)是可以观的。
有人说女孩子观下丹田的时候容易引发血崩,其实大家不用太过担心。如果你能引发血崩,说明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先把血崩引发了再来找我好不好?(血崩其实就是说量大一些而已,我这里是在说修行,大家不要又说我怎么怎么)。
大家在关注丹田的同时再结合呼吸。观呼吸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像旁观者那样专门看着呼吸;另一种是数呼吸,从一数到十,或者从一数到七,再重复数。
另外,还有一种观呼吸的方法,就是把气往丹田里面引。什么叫做“把气往丹田里面引”呢?比如,你呼气的时候,观想气从丹田里面一下就散出去了,吸气的时候,再观想气一下就进来了。也可以倒过来,呼气的时候气散出去了,吸气的时候气进来了。这个可以根据每个人不同的喜好选择,这也叫观呼吸。但这时候意识的关注点是在丹田上。
你说:“我怎么去观丹田呢?”其实就是意识想到那个地方,然后去感觉它。其实它并不是用眼睛看,说到观我们往往会想到眼睛,而它是用意识去观的,然后带动身识去感觉那个地方。当你感觉到那个地方时,比如下丹田,你的身体一定会很正直、很自然地往上提一下,甚至头顶还会有一点感觉。但这要体会很长时间以后,才能体会得到。
大家千万不要听到我这么一说,马上就去感受丹田,心想:“三天都过去了,头上怎么还没有感觉呢?”一时半会儿,真的是不行的,身体的那种自我的觉知能力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磨砺、内观才会产生,不是一听到这些东西,你马上就会有感觉。当然,也有这样的人,那是天才。有没有这种天才呢?真的有的,有些人听到这种东西,一打坐马上就可以,因为前辈子他就是干这些事的。
这是其中一种观的点,它可以让我们的意识完全安静下来,一直处在那种状态里面。你说:“我坐不下去啊,过两分钟就飚了。”对于一般人而言,刚刚开始打坐,不管是观丹田,还是看前面,或者是看虚空,都会这样。
四、打坐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不能太用力
我们经常说“凝视虚空”,它是一种很好的修行方法,甚至牵涉到大圆满,但普通人没有大圆满的见解,你就只能是“凝视虚空”,不是修大圆满。这里面用了个词叫“凝视”,说到凝视,我们总是会想到用眼睛很用力地去看一个东西,包括我们在前面找个点来看,我们也会很用力地这么去看,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这样是不行的,不能这么去看。实际上看它的目的是让你的心不动,不是要你看出个什么来,很多人以为看久了以后会出现什么东西,即使看出美金,那都是错的。
也就是你不要那么用力,眼睛只是稍稍搭在前面就行了,主要是为了让你的心不动,因为眼定心不动。心不动有三个因素,一是眼睛不能太转;二是气不能太粗,也就是呼吸不能太粗。如果呼吸太粗,心是没办法安静下来的,定的时候气是很细微的。三是身体不能乱动。
因此,不管是眼睛看着前面,还是凝视虚空,或者是用身体去感觉一点,都不能够太用力,只要心达到那一点就可以了。达到那一点以后,一会儿意识就飚出去了,刚刚开始就会这样。飚出去以后怎么办呢?你把它拉回来就行了,不要马上就觉得“哎呀,我怎么不行啊,我可能不是这种根器,我都坐了一个七了,念头还是会乱飚”。你才坐了一个七,人家三年了都还在飚,真的会这样的。如果它飚,你就让它飚,你只要发现你在飚,那就说明你已经开始进步了。它飚了,你就把它拉回来,再坐几分钟,又飚出去了,再拉回来,反反复复这样训练,这就是修禅定的过程。
累了就休息
有时候这样定在一个地方定累了,你就放松一下,什么都不管了,你就坐在那里,完全地休息,你只要不发声影响旁边的人就可以了。然后想一想“我来这里干什么呢?不是为了这样休息吧,还是要修禅定”,接着再来。
要呵欲
这是一件真的要很耐得住寂寞的事情,什么叫“耐得住寂寞”呢?如果你在打坐的过程中想“太没意思了,如果跟谈恋爱、看电影、吃龙虾相比,这真的太没意思了,算了,走,我去吃龙虾”。那就是没有出离心的表现,这种人什么都干不成,TA心里面充满了世俗的欲望。
因此,天台宗说打坐的第一个要点就是“呵欲”,“呵”指呵斥,呵欲就是要把你的欲望先拿走。你说:“搞这些干什么呢?”就是不要有这些欲望,要打坐。所以说,当产生这些欲望时,我们就要放弃它。如果散乱了,就用刚才的方式拉回来。然后慢慢地有可能会产生昏沉,也就是打坐久了以后,就会打瞌睡。
如何对治昏沉?
那要怎么办呢?要么就不打了,你去洗脸,或者走一走;要么你就睡。如果你太过想睡,那就真的先睡好了再说,但千万不要打鼾,因为打鼾会影响周围的人,那就麻烦了。在你睡的时候,旁边一定会有声音,“啪”地一下,你就会清醒,那时候有一刹你会特别宁静,同时又很清明。
这些可能很多人都能体会到,特别是心比较静的人,那种状态就是禅定。然后你就定在里面,也就是尽量保持那种清明,让它时间长一点,等一下念头马上又会出来,出来以后你再回去,就像刚才那样,这就是纯粹的修禅定。
禅定(止)的结果
你说:“修到后来是什么结果呢?”那个结果就精彩了,你都有可能会修成妖怪。为什么呢?因为禅定深了以后,身识就会开始不起作用,你会感觉不到沉重、麻、痒等等;眼睛也看不到了,到处都是光啊、烟啊;你会觉得自己飞起来了啊,东边冒光、西边冒电,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出来了。
当然,外道也是这么去修的,所以他们有时候会出神通。一会儿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一会儿又透过墙壁看到两只蚂蚁在打架啊,然后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甚至还可以看到别人的身体里面这里一块绿、那里一块黄等等,或者是这个人的身体和其他人的身体不一样。为什么?大家的身体这里都是红的,而TA是绿的,哇!TA有病。当这些各种各样的现象出现以后,他们就开始出去做巫婆、神汉,然后骗人、骗钱等等。
所以说,修纯禅定出现这些现象不见得是好事情,因为TA根本就没有观点。其实我们的心本具很多很多功能,当我们把六识压住,那些功能自然就出来了。但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空性正见,也没有什么菩提心,所以想让TA不干坏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人有个体感,所以TA一定会去保护自己或者家人,自己的家人实际上也属于“我”的家人,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行为,所以一定会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以为是菩萨啊?为什么叫菩萨?因为TA不要自己,TA的观念里面不存在自己,没有自己这回事,自己就是个误会,叫“无明”。因此,普通的纯禅定是没有观点的,外道和内道都修这些东西。
【注:文稿内容未经讲授者本人审核校对,建议结合录音阅读。】
- 01.什么是打坐?为什么要打坐?
- 03.观的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