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先把“为什么要学佛”这个课题来跟大家聊一聊。那为什么要学佛呢?我们首先要看大一点,我们人类现在不管是在任何一个阶段,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每一个人或是整个的族群乃至一个国家,他要能够生存下来,他的追求是什么?他一定有个追求,是不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我们要追求活着,还要追求快乐,是不是这样的?
首先要追求活着嘛,你活都没活着还说什么?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随便找个地方“砰”地跳下去就完了,关键是死了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又会活的。当然是以什么样的活法,那就不知道了。按照佛教的说法,自杀的人肯定要成为饿鬼或者下地狱。
当然在一些很特殊的情况下也不一定,比如为了利他去保卫其他的一些生命,自己去死掉,这种人不会堕落恶道,反而会升天。但是大部分自杀的人,一般都是极度的悲痛,对生命丧失了信心等等之类的。所以,这样死亡的方式一定会堕入恶道,这是佛教里面的说法。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不谈死,但是活着的人他一定要争取“活着”,还要“活得快乐”,就两样事情。这个观点大家没有意见吧?有没有人会说:“我活着,为了争取痛苦?”——如果有这样的人,已经很牛了,因为这种人一般都是成就者!你们不相信?普通人一般要追求快乐,但成就者修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希望有痛苦,他要考验自己在痛苦来的时候,自己是否还能安住于般若,他要磨炼那个般若力。
痛苦有很多种呈现的方式,也许在我们那里认为不是痛苦的事,他会认为是痛苦。但也有我们认为是痛苦的事,他也认为是痛苦,比如刀戳身体或喝毒药这样的事,我们肯定会认为是痛苦嘛。但是有些比较厉害的成就者,他就希望有些违缘来,因为违缘来了以后,才能让自己的境界得到磨砺,迅速达到成佛。所以那种追求痛苦的人,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其实这个大家也可以理解的,比如有些打架打惯了的人,没有对手的时候就孤独求败的嘛,希望有个高手能出来跟我打。当然他们那个打,不一定是痛苦,但在我们看来有可能就是一种痛苦。但绝大部分的生命,第一个要活着,第二个要快乐。
那么从古到今,我们现在不谈佛法,也不去说其他的宗教,管你什么社会形式以及什么主义等等之类的,不管怎么样,它的宗旨要是提出来,首先要让我们“活”,第二个要“活得好”。就这两个。那要怎么样才能够活下来和活得好呢?首先得有物质的满足,要吃得饱穿得暖嘛,不然就饿死你,冬天来冻死你,夏天来热死你。
所以他一定要在物理上,首先保证这个肉体能够活下去,肉体活下去了以后,接下来就要逐步逐步上升为精神的需求。有个心理学家叫马斯洛,他有个人类需求五层次理论。当然后来有人把它讲成了六层,也有些人把中间一些层次变化了一下,但不管怎么样,他总结了人类的需要。
第一个首先是生理需要,要活下去。第二个是安全需要,就算我活下去了也总不能生活在危险中间嘛,危险的话我肯定要跑的。你整天拿着刀,我天天担心刀插到我屁股上,那是不行的。起码我要转过头来看着你不要插我屁股,就是他一定要在安全的环境下去生存,这叫安全需要。其实这也和我们的身体存在(生理需要)是有关联的,由于安全需要已经上升到精神层面了,所以可以算是开始朝着精神层面上去需求了。
第三个,我生存下去了,我也安全了,起码要得到尊重嘛。你想想看,比如在公司里面,给你很高的工资,也不会有人把你杀了干掉,但老板天天骂你,今天骂你王八蛋、明天骂你王七蛋、后天骂你王九蛋,最后就会“弄不好,我炒了你,我滚蛋!”这样你也会受不了的,因为人需要尊重,这个尊重的需要已经上升到精神层面去了。
第四个是认知转换的需要,他把它叫做旅游需要,实际上叫认知满足。什么叫认知满足呢?就是人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所以到了五一节、国庆节,大家都跑出去看别人。因为人除了身体要进食以外,他的眼睛、皮肤都要进食的,比如皮肤久了不摸都不行的。
所以六个识(六个感官)一定要进食,比如眼睛一定要看东西,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三天试试看,你会疯的!耳朵一定要听到人说话或者其他的声音,如果长期只说一样的东西,你会觉得很烦的!这也是一种需要,叫认知转换的需要。如果这些感官不给它东西,久了以后就会烦的。你看我们的影视如果长期都是一样的一个东西的话,大家都烦了“哎呀,换一个口味嘛!”——就会变成这样。
所以,这个认知转换需要已经上升到更高的精神层面上了。你看我们为什么现在物质满足了以后,我们有些孩子出现了一些精神问题,这样不满意,那样不满意,我们做父母的就骂他:“有没有搞错啊?你吃得饱穿得暖,什么都给你买最好的,你愁什么愁?”我们老一辈的人会去说年轻的一代,觉得他们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其实并非如此,因为年轻的一代吃穿这方面一生下来就满足了,他们不像我们经过六十年代、七十年代,见面的时候都问对方:“你吃饱了没有?”当时吃饱是最大的需要。现在不是的,他们的需要就上升了,到了需要不同的精神食粮。其实去旅游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满足不同的精神食粮:眼睛要看新鲜的,耳朵要听新鲜的......
有个治愈夫妻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不要天天睡在一起,分开睡一段时间,下次再摸的时候就感觉要好一些。你们不要觉得我在开玩笑哈,那是人类心识的特点来的,和道德没关系,有些伪君子们不要听到这些东西,毛都竖起来了!
第五个需要是自我实现,什么叫做自我实现呢?就是每个人有生存的理想,我活下来了以后,身体也很好,安全等各方面都满足了。“现在纷繁复杂的东西也看够了,但是我活着我要干什么呢?”——他就开始问这个问题了。
这也有不同层面的,有人说:“长大了,我要做飞行员。”(他也不怕飞机摔下来。)或者有人说:“我长大了,我要当舞蹈家。”还有我要当什么当什么......我要做一名伟大的演员、做一名伟大的戏子等等之类的。每个人的层次不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理想,有人说:“我要当政治家、我要做比尔盖茨。”这些都可以,但归纳起来就是实现他们自我的人生价值。
以上是马斯洛的五层次需求理论,后来又有人说还有一个需求叫做“超我”(本我),他们赋予了很多概念在里面,但我们现在不谈那么复杂。如前所说,不管哪个团体、哪种主义、哪种宗旨、哪种社会形式,无非就是要实现让我们活下来和活得好。
要活得好的话,基本上刚才说的那五种需求都可以概括了。当然也有其他分类的方式,有人拿我们中国的历史来开玩笑,怎么开玩笑?首先我们要吃饱,这属于王满仓、李富贵那个阶段。(我们那个时代取名为王满仓、李富贵都是好名字,虽然现在大家觉得很俗,但那时候代表一种需求啊,意指谷仓里面的谷子要满、人要富贵。)
到了后来就不同了,这个阶段超越了以后,吃饱了穿暖了就要开始追求其他的,然后就到了什么阶段呢?梅兰芳、梅艳芳这些玩艺术的就出来了。因为需求总得越走越高嘛,再往上走就要变成弘一法师、太虚法师等等,他们要去追求宇宙人生的真理是什么。当然这是从宗教里面去的,还有人从科学去的。
如果从科学方面去的话,就要通过科学的方式找到真理在哪里。但是,科学自己也首先承认:“我这个不是真理!”——科学从来没说自己是真理,科学认为自己对宇宙人生正在了解的过程中间,我们非常的求实,实事求是,所以叫“科学”。科学从来没自己宣称过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宇宙的真理,只有一种唯物主义——它说找到了宇宙生命的真理是什么?宇宙人生的真理就是物质。至于物质是什么?它自己也没搞清楚。等一下,我们也会讲到这些。
总之有这样的分类,但不管怎样,分来分去分了各种各样的类,它都是为了第一个要活下去;第二个要活得好。是不是这样的?而我们现在大部分的人,存不存在活不下去的问题呢?经过中华民族五千年的艰苦奋斗,无数先烈们的流血牺牲,我们现在还是活得很好的。(你们要好好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我们现在基本上不太愁吃愁穿,你可以吃得差一点,穿得也不咋样,买个iphone7要卖肾,这也许有可能,但你连一碗炸酱面都吃不起的情况是很少的嘛。如果实在不行,连炸酱面都买不起,你来参加禅七嘛!(众笑)
所以,吃得饱其实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我们现在这个阶段的物质丰富性,几乎超过了几千年的堆积,真的是非常吓人!你不要说跟旧社会比,哪怕跟我小时候比,我小时候一年四季共有三套衣服,夏天穿一套就行了(第一套),春天的时候在外面加一件(第二套),冬天的时候再往外面加一件(第三套)。
我们那个时候都是这样的,你看现在怎么得了啊?现在随便找一个小女生出来,看她租的房子(现在的房子比较值钱,所以可能买不起)里面装的主要东西就是衣服。我去看过我们公司那些女员工的“家”,生出了很多感慨,其他的感慨我就不说了,还有一个感慨就是:“啊!怎么这么多袜子?”——到处都是袜子,以及那个袜子发出来的味道。(众笑)
但起码她们在物质的拥有程度上是相当的高了,当然你说要一些比较高精尖的产品,那还是不行。比如你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航空母舰,私人飞机也没有。”我都没有啊,更何况你们?实际上这个东西是不能有的,为什么?如果我们这一群人每人都拥有一架私人飞机,哪里去找机场啊?这玩意是没办法实现的,但起码你活下去是没问题的。因为你没有私人飞机还是可以活下去,有私人飞机就不见得你会活下去,因为会被抢的,还有飞机可能会掉下来的。如果我们没有私人飞机,这些危险全都没有了。以上讲的就是活下去的层面。
第二个层面,怎么活得好呢?我们这个时代会不会因为拥有了这么大量的物质而活得好呢?这就麻烦了。我告诉你们,现在这个时代,很多生命比我们那个时代还要痛苦,我真的很想不通。你知道我以前的痛苦是什么?我大学的时候,痛苦的是什么呢?我们宿舍前面是一卖烧腊肉的小摊,经常一个个鹅腿油卤卤的挂在那里,而买个鹅腿要三张饭票。也就是我要买一个鹅腿的话,要饿好几顿饭,所以我就经常围着那鹅腿打圈。那个时候我们的痛苦就是这样,但其实也没很大痛苦,就是打圈嘛,那个时候经常乘他不注意,不与取一把拿了走人!(众笑)
基本上现代人的痛苦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抑郁症,哇,好高级的病啊!我们那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哪有资格得抑郁症啊?还有你看,人很多东西满足了以后,我们那时候基本上恋爱都是异性恋爱来的,到了现在这个时代?有人为了防止女朋友回去跟爹妈处不好,怕爹妈嫌弃女朋友,那怎么办呢?带一个同性的男朋友回去,父母一看了以后:“啊,我还是很怀念你以前的女朋友,我们再也不闹矛盾了!”那这算不算精神痛苦呢?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精神痛苦,但那个抑郁症肯定是一种精神痛苦,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快乐太多了。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物质满足了,精神还这么痛苦?原因大家有没想过?除了身体满足以外,我们还接收很多很多思想上和文化上的宣传信息,大量的信息从基础的世界观以及各种各样的流行文化,实际上给我们的心灵构置了很多的东西,让我们对很多事物产生堆积和判断,然后你会带来不同的心理状态,这种状态痛苦会大量地出现。
首先这里面要谈到两个:第一个,我们活着的时候,生命到底是不是只有一期?什么叫做只有一期生命呢?我们现在基本的世界观认为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没了。你看我手机里面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公众号,里面有很多这样健康那样健康。他们统一的观点就是:“你其他都可以没有,但是你的健康一定要有,因为你只能活一次。”——哇!这个观点似乎很正确,而这就是痛苦的根源。
我们不认为它有多痛苦,而且还觉得很鸡汤,但其实它在无形中让你产生了很多错误的判断,如果你认为生命只有这一次的话,那是一个很悲观的东西!它会产生很多很多的恐惧以及失去希望,而很多人不顾因果的行为,实际上就是认为只有这一生。我跟你讲,如果像我这种人,如果不相信因果,那将会是一个十足的坏蛋。如果我不相信因果,你以为我真的会这样搞个禅七让你们来白吃白喝?我一定会收钱!(众笑)至于这种世界观到底带来多大的危害,我们等下再谈,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我们现在对幸福和快乐的判断,其实很多东西看起来是直接的,但实际上是堆积而成的。什么叫做看起来是直接的,实际上是堆积而成的呢?比如我经常跟公司的人举例,如果我们进入了一个电梯里面,有一个女的进来了,马上就会觉得:“好美啊、好漂亮啊,为什么漂亮呢?锥子脸、筷子腿......哇哇哇!”其实这是长期的影视堆积造成你认为的漂亮,锥子脸和筷子腿真的有那么漂亮吗?你要真的跟她谈恋爱的话,那个锥子脸其实起不了太大作用的,筷子腿反而起到很大的作用——因为她跑不动,你要背她,这种人会经常生病的。这看起来好像是当时我们的一种判断,但实际上里面有文化的堆积。
我再找一个例子,比如电影《泰坦尼克号》,我们在里面看到了杰克会为露丝跳到水里面去,这把我们感动得眼泪哗啦哗啦地流,晚上睡不着觉,觉得好感动啊、人生好美好啊!——糟了,你根本不知道栽了,为什么不知道栽了呢?无形间杰克的玩意堆积多了以后,你找对象的目标也朝着杰克去了。结果你去找了,发现全部不是为你跳下水的,而是把你推下水的,然后就会带来极度的痛苦!(众笑)
我们的心里面无形中有很多这样的暗设,现成的有很多,比如杰克、宋仲基、都野兽(都教授)......这些塑造太多了以后,不见得是好事啊,姐们哥们!如果你觉得:“哎呀,这些都是生命美好的诠释啊!”不是,它跟现实是脱离脱节的,同时在你的内心里面埋设了很多的选择和判断的基因。其实也不见得找一个杰克为了你跳下水嘛,或者当时没跳水,后来人家天天给你端水也不错嘛,你怎么不想想你为他跳把水呢?
所以我们的影视天天在灌输自私,灌输一些很邪恶的一些东西,但我们不知道,还认为它很美好。实际上,长期这么灌输以后,慢慢慢慢我们心里面就开始为自己设立了很多各种乱七八糟的一些判断的基准,然后在生活的寻找面上变得越来越狭窄。我们已经没有了宽容,没有了看到很多东西都觉得漂亮和美的能力。
你看现代人有一个大的麻烦是什么?他害怕孤独。对修行人来说,孤独是个多美妙的事情啊!但普通人不是的,他要逃避,他永远都在逃避,他一边在逃避一边还说“我活在当下!”他怎么个逃避法呢?他呆在一个地方没事了,一定要拿手机出来刷的,他不敢面对自己的,不能安静下来的,他一定要找个东西来填充自己。
然后太孤单了,他一定要去跟别人通电话的,为什么?因为大量的信息不停地灌输进来,表面上好像你们都没有接收,但实际上起了一个作用。它让你的心建立了“微细身”——就是气脉运转的方式被固定了,认知的方式被固定了,你必须要这个样子,不然你会难受。你看表面上手机带给我们很大的方便,但那些信息大量跟你的快乐、幸福,跟你审阅自己、跟自己相处是冲突的。
所以我们有很多这样的错误见解,导致我们的心灵痛苦啊、冲突啊,互相之间的矛盾就会越来越多,而且判断的标准也很奇葩,为什么判断的标准很奇葩呢?有的人看了抗日神剧是一种判断标准,有的人看了宋仲基又是一种判断标准,各种各样的东西一起来了以后,每个人无形中间有不同的标准,甚至夫妻之间都会打架。
我看到一对夫妻为了一只狗打架的,因为他们在争论那只狗是不是很萌,然后两个就吵起来了,我就在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吵,我觉得他们两个真的比狗还萌!(众笑)真的是这样的,它萌不萌关你什么事啊?萌就萌,不萌就不萌嘛,他们的心已经完全不行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已经建立了很多的标准。
这样下去,如果我们没有一个正确的心理状态,没有一个真正能把我们引向快乐的正确世界观和价值观(我这里说的还是世俗的),到了后来,随便你多牛,你赚多少钱都等于零。事实上,我们现在有很多在世间上事业发展得很好的,一些所谓的大企业家、大影星,他们为什么要去信佛?有人去问宗萨仁波切:“为什么明星和大企业家很多都信佛了?”宗萨仁波切回答:“事实证明他们所搞的那一套是没有用的,所以他们来信佛了。”——因为他们不快乐。
我们误认为发达的物质文化以及所谓发达的世俗文化可以让我们快乐,实际上根本不是的,久了以后,你会不快乐的,你会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狭隘、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孤单,你连快乐的滋味都不知道。
越富是越惨的,你们不明白啊?(整天拿别人举例不好,就拿我自己举例,我还不是非常富的人,如果跟思聪哥哥这样的国民老公一比,我就不行了。)在大学刚刚开始的时候,我看到鹅腿真的是口水直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见到什么东西都流口水,好吃得不得了!现在呢?现在天天晚上给我鲍鱼,我都不会流口水,就是能感疲劳了,选择面越来越窄,好像这是一种富有、了不起,其实不是的,反而把你的快乐越逼越窄。
如果没有修行的话,最后会逼到哪里去呢?逼到毒品上去,最后你会发现其他任何东西都没办法让你再快乐了。我以前住在顺德的碧桂园(那是所有碧桂园的开始),里面住着很多有钱人,有人说当时珠江三角洲的富豪基本上都住在那里。我有很多这样的朋友,到了后来基本上都吸毒,刚刚开始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快乐,有钱去旅游,慢慢慢慢就开始赌博、玩女人,从普通女人玩到明星,最后发现这些都没兴趣了,就开始吸毒。
他们把快乐越推越高、越推越高,到了后来发现什么都不行了。你让那些人下来和我们一起去在夕阳下漫漫步,已经不行了,他们要去跟四号、五号(毒品)漫步。他们的身心已经没有快乐了,越搞越刺激,不一定是好事来的。这里有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就是我马上要谈到的——“我们学佛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们获取快乐的方式总的来说是错误的,我们所有获取快乐的方式要靠外界来刺激自己,这个总的方式是错误的,所以最后会导致选择面越来越窄,刺激的能感越来越弱,快乐就消失了。在佛教里面,这个叫做“能感疲劳”,我以前上课经常都举这个例子,比如我们吃辣椒,刚刚开始一点辣椒就辣得好嗨,到后来一碗都不行了。
吸毒也是这样的,刚刚开始整点什么大麻、K粉,到后了后来连四号、五号都不行,要打针,打到后来那些人一身都是针眼、脸都是青的。而且这些人绝对不能喝酒,因为他们肝肾的解毒能力完全不行了,再有钱都等于零,对生活完全丧失了那种快乐的能力。
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吸毒的人会丧失快乐呢?在密宗里面讲,快乐一定要有气带着明点在正确的脉轮里面运行,才会产生身心很快乐的感受。但吸了毒以后,他的气和肝肾全部拿去解毒去了,人会散的。而没有毒品的话就会极端的难受,开始是心理难受,到后来连生理都会难受,要是你要不给他吸,鼻浓口呆地一起来(不停的鼻涕和眼泪),所以戒毒是非常困难的!
生理上的毒瘾还可以勉强戒掉,心理上那个毒瘾很难戒掉,因为心理上食髓知味,他知道那个东西非常的好,永远都会去想,一寂寞就要去想。他习惯了要从外面去拿那个东西,而且绝对离不开。你不要说毒品,吸烟如果是上瘾了,吸久了都很难戒掉的。这就是我们从外界拿取快乐,一定会产生后来的麻烦的一个原因。在佛教里面叫做“贪欲”——从外在去拿东西来让自己快乐,而且依恋不舍。
包括爱情都是这样的,我们会把爱情推到不得了的程度,认为是人类最崇高的东西。以前是要把红旗插到全世界,这是最崇高的。现在大家不这样想了,要把爱情的旗帜插在床头上,现在爱情被推到了最高。(我不是说让大家不要去搞爱情,我没这个意思啊!)贪欲虽然不好,但不是说马上就不要,比如吃饭也是贪欲,你不吃会饿死的。谈恋爱搞家庭都是贪欲,但不是说我们一学佛马上就不谈恋爱了,回去把老公赶跑,把老婆休了。实际上不能这样的,而是要明了它的本质是什么?比如爱情其实就是一个对境激起了你的快乐,这个快乐里面夹杂了一个很特殊的东西叫荷尔蒙,身心可以产生最集中的交流。
而且这个对境激起了你的快乐以后,它是个不对等的东西。我们经常说“这两个人中间产生了爱情”,好像觉得他俩人中间有个东西叫“爱情”,如果你把爱情找出来,找出来看它长什么样子,我直接买了它!实际上没有这样的东西的,而是他的出现激起了你的一种快乐,你出现在他面前也激起了他的快乐,好了,王八对甲鱼,对上眼了,这个叫爱情。
如果是他激起了你的爱情,结果你没有激起他的爱情,激起的是怨情,那就不行了,就会出现单恋。还有两人就是王八对甲鱼,眼睛对上了眼,也是不对等的,因为他激发你的程度和你激发他的程度是不对等的。这个不一定,而且时间的长短也不对等、深度也不对等,还有最关键的那个持久度绝对是不对等的,到时候一定会消失。
运气好的,比如你们俩在佛前发了愿的,也磕了很多头的,搞了很多故事的,发了愿下世我们王八对甲鱼一直对下去好不好?你们都说好,然后又供水又磕头,这世见面就对上了,可能很多世可以这么一直对下去,这个没问题。但是你要死的,知道吗?人死了,下世还对不对得上呢?万一下世你变成了王八,他没有变成王八,他变成了吃王八的,那个怎么办呢?他会直接宰了你。你们不相信啊?我们吃的好多王八、甲鱼,都是自己前世对上的,佛教里面就是这么说的,事实上也是这样的。
所以,过多地推广这些东西,搞得我们生命的意义就是这些东西了。以前还好一点,说老实话,把红旗插遍全世界,虽说有点天方夜谭,但还是种理想嘛。但现在呢?现在的理想就是把黄旗插在床头上,这样搞下去的话,身心很快就不行了。因为红旗插遍全世界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实现不了,大家不会失望,但黄旗插到床头上很快就实现了,大家以为黄旗插到床头上会很快乐,会很快乐吗?不是心亏就是肾亏。(众笑)
那会不会有快乐呢?刚才说的,王八对甲鱼对上了眼,也可以对一辈子的。但到了老年以后,两人互相之间的快乐已经不带荷尔蒙了,七年之后就开始痒了。因为他能激发你荷尔蒙的可能性越变越低,特别是女孩子最吃亏了,因为生了孩子以后,激发荷尔蒙的力量大部分都消失了。这时候男同志就最坏了,然后就去找其他能激发他荷尔蒙的对象,所以女方是最吃亏的!
既然这样,很多人都还没有离婚,原因是什么?要养孩子的嘛,一个人挣奶粉钱很困难的。有的男的还挺负责任的,让女的又要去挣奶粉钱,又要怎么怎么样,他会受不了,所以他可以不离婚。但是他们在一起,像一种契约一样,左手虽然摸右手,但是你不能分开他们的。分开的话,他们会痛苦,孩子会痛苦,所以很多家庭就这么存在下来了。
我没说它不好啊,我只是告诉你,事实就是这样的。如果你要选择,觉得他好,他爱你也没问题的。像我们认为屎不好,但狗认为屎很好的,你也不能去怪狗嘛。“屎那么不好,你居然要吃屎?”——人家就是喜欢吃屎的嘛。所以没有什么好或不好,关键你是人还是狗。
也就是说,我们老是在外界去寻求快乐的这种方式出了问题,爱情都被弄出问题了,还有其他什么?任何一个方式,我们都是从外面去找,不停地去抓,我们需要用一个外境来刺激自己的快乐,你看是不是这样的?而且搞惯了以后,我告诉你们,一个孤独都整死你,如果心没有刺激了,他就会不安,他一定要有东西,不然他会很难受,这在佛教里面叫做“五阴炽盛苦”。
有人说以前军队里面的人,你打他板子都不怕的,打二十军棍根本不怕,甚至杀头也不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好像很牛的样子!其实那个时候不用打他,关他三个月不跟他说话,他会马上求你的:“求你不要关了,你杀了我行不行啊?”真的有这么严重的。
现代医学实验,如果收掉一个人的手机,不给他任何书看,而且不跟他说话,关他在一个一两尺方的房子里面(房子都不能太大了,大了他可以活动),不给他太多的空间活动,两个礼拜后他基本会疯了。为什么呢?因为他心的运转方式习惯了要有人跟他说话,要思考很多的东西——需要很多的东西“进食”,突然一下断绝了,他会受不了的。
如果你们不相信,同时你们又是佛教徒,我有个摄影中心里面多出了一些房子,你要愿意去的话,我提供给你住几个礼拜,而且免费送给你吃和穿,但你的手机要交出来,wifi这些全部给你停了,你试试看!你马上就知道那个恼火了,因为你的心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方式最可怕的是什么?我们对外境的依赖太深,这是一个。还有一个,最关键的是它蒙蔽了我们,让我们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不需要外界产生很多的快乐,那种快乐甚至可以超过所有外境带给我们的快乐。
这个快乐要从哪里来?从学佛来。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刚才说了我们的摄影基地里面有些空房子住着一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他们可以一坐十几个小时,他们为什么坐得下去呢?当然不是说他们这算是修行的成就,不是的,这都是死坐的,像木桩子一样。但人家木桩子可以坐五六个小时,下来快乐得不得了,脸红红润润的,生活好有意思啊!(众笑)既没有宋仲基,也没有都野兽,这是为什么?其实非常简单,他的心已经发现了另外的快乐方式,这还仅仅是个禅定(禅定在佛法的解脱里面才算是木头桩子)。这还不是一个人,是一小批人都这样的。很简单,如果换一种生存的方式和感觉的方式,那么我们的快乐方式会变化,可能会觉得生命更有意义。
那么,通过怎么样的方式来实现呢?其实很简单,学佛就可以了。甚至还不是去寻找学佛里面最究竟的宇宙人生的意义,今天暂且不谈这些,因为后面六天全部是谈这些宇宙人生的意义。我们现在就讨论快乐的方式,只要快乐方式一转变过来,你都不得了,人就变了。第一个,快乐的方式变了;第二个,人智慧了。
我们为什么不智慧呢?刚才说了,现在大量的人的心建立了很多流行文化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心里面建立了很多的判断方式,这些方式会局限我们的视野,让我们的心胸非常的不开广。这些方式真的会局限我们的视野,我们看到什么问题都是死的。你看那些学佛学久而且学得很好的人,你找一帮初学者来听他们谈观点,那真的五花八门,(他会觉得他们)一下这是鸡那是鸭、这是鹌鹑,全都禽兽不如。我这不是骂人啊,只是开玩笑。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把我弄去跟那些大成就者谈话,他看我也是禽兽不如。
为什么呢?通过社会的一些运作方式和文化方式,我们的视野完全被约束了。即使学佛没学好的人都会这样的,他不知道学佛其实不是搞那么多形式,学佛是要去找真理。首先在世俗中间,我们要知道怎么让世俗生活过得更好?学佛不是一上来就不准你谈恋爱,刚才说的谈恋爱这个问题,望大家不要走极端啊!这跟没学佛的人一样那么傻,非黑即白,不方即圆,哪有这样的?白天也是慢慢变成黑的嘛,不可能“砰”一下黑了(真是白天不知夜的黑!)
佛法是一个很开广的方式,我们可以通过学佛,第一个,改变我们的认知方式。我们之前的狭隘是因为很多东西被限定了,这个一定是好,那个绝对是坏,所有的宽容不成立了。宽容不成立可以体现在很多的层面,甚至不是道德层面的,非道德层面的不宽容都可以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建立。
什么叫做非道德层面的?比如两个人长了不同的样子,结果由于现代影视的熏习,我就觉得筷子腿、锥子脸好看很多,我就对她好很多,她做什么事,我基本上都可以原谅她,韩国人说的:“漂亮的人是没罪的!”就会变成这样的。但如果换了另一个人是喜欢杨贵妃那种类型的,有些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会喜欢像团面包一样滚进来的那种类型,一看:“哇,好肥美啊!”六十年代有个朝鲜电影叫《鲜花盛开的村庄》,他们谈恋爱的标准,老年人要给儿子找儿媳妇,儿媳妇长得浑身上下都是圆的,结果男的不愿意。但他老爸说:“哇,长得这么胖,一定很有劳动力,六百公分哪,娶回家!”他爸的不一样的认知方式就让他对这种产生了美。
由于心态宽容,那么他爸可能会对这个胖的人感觉要好很多,也就是如果你心不开广的话,很简单,连你的交流层面都被限制了,你会发现你身边全都是些锥子脸和筷子腿,或者跟你好的人都是些锥子脸和筷子腿。我只是举个例而已,还有很多很多的方式。
还有佛教徒也是一样的,由于心胸不开广的话,夫妻之间就要开战,比如刚才说的,你的上师是这个,我的上师是那个,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个那个其实都是“那个”(释迦牟尼佛),然后两个人就开干。很多这样的事,乃至国家、民族、文化、审美观、宗教,甚至买双袜子黑的白的都开始吵架,就像刚才说的,我的朋友为了争论狗萌不萌都要吵一架。由于你生活的认知方式没有变化,你就会受大量的限制。
你说:“不会啊,我们不是这样的。”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你看很多很厉害的大老板,他在骂一个下属或是做一单生意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利益思考。那是怎样的呢?“对面的小姐长得还可以,签!”——不相信?为什么现在那么多搞谈判的老板都要带漂亮秘书呢?就是利用他们的那种不正常的心态让他们签。也就是连一些很大的事例,我们的判断都受到影响的。如果恰好那个老板喜欢筷子腿的,你搞个胖子进去就完了;恰好那个老板喜欢胖子的,你搞个筷子腿进去又完了。所以它对我们的日常生活都要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个也没什么,但是对我们呢?我们的心会变成怎么样就不说那么多了,其实,我们的心受到各种各样的影响是不自知的。学佛法就是要自知,慢慢清楚自己的心在哪些状况下,为什么会生起不爽?为什么生起爽?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大部分人快乐与否,除了非常激烈的外在引发,我们可以知道,我们会怪外界的。但是,我们不会去分析自己的心为什么这样的东西出来,马上就快乐或者马上不快乐,而完全被周围引诱、被周围牵动。
学佛的人慢慢会观察自己,慢慢慢慢这些枷锁会松开。不要说是证悟的人,两个发了菩提心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他们上师的不同而开干,两个修得比较好的人也绝对不会为了那只狗是否萌干一架。
所以他慢慢慢慢会松掉心里面的一些固化的认知方式。固化的认知方式,我们还不要认为是观念性的,有时候已经形成气脉性的。因为按照佛教的说法,我们的一些观念搞久了,它一定会形成一种气,以气脉的方式在一个人的相续里面留存下来,一受到刺激的时候马上反弹,那种不加思考的反弹。
比如你以前是很爱狗的“哎呀,汪星人,好萌啊!”但是哪天跑到一个地方,被狗突然咬了一口,其实就是那一只狗咬了你,那你只需要把它牵开就完了。但不是的,下次你再走到一个地方看见狗,马上就不行了。为什么?因为被狗咬以激烈的方式在你内心里面已经建立了一个判断机制,它以气脉的方式出现。就算是概念告诉你不用怕,你心还是受不了——“一朝遭蛇咬,十年怕草绳”。这是一个快速地建立判断方式的表现。
还有一个就是什么?逐渐地逐渐地建立认知方式,这个更可怕!不断地给你灌输“他是坏蛋,他是坏蛋,他坏,他坏,他坏,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坏,左边的毛是坏的,右边的毛更坏!”即使他人不出现,他的毛出现了,都会吓死你,知道吧?我们的生活其实就是不停地接收这些东西,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观察(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这首歌叫《跟着感觉走》。)无论你醒不醒都会很痛苦,其实这是因为认知方式的问题。
我们学佛要学哪些呢?世俗谛上,我们学佛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佛法分世俗谛和胜义谛)。什么叫世俗谛呢?我们刚刚说了人类的两个问题,第一个要解决活着的问题,第二个要解决活得好的问题。总的来说,世俗谛也要解决活着和活得好这两个问题。胜义谛呢?要解决不活的问题,胜义谛叫不死不活。换个好听的名字叫“不生不灭”,我们一听到不死不活,马上就觉得活得不好,死又死不了,其实这就是受到固有文化的影响。
“不死不活”本该是多么美的词啊!一个人不死不活,那要佛陀才行的,我们的法性才这样的。结果被我们现在的文化搞成了活得不好,死又死不了,这叫文化规定。所以我们首先要解决活下来和活得好的问题,佛法第一个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为什么佛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呢?因为佛法很多时候所训练的都是我们的内心,它会通过观心、禅定这些去改变我们的一些认知方式。最简单的,我们经常说的,一个叫出离心,一个叫菩提心,其实这两个是我们对外界认知方式的一种凝结。我们还不谈什么空性正见,空性正见一定要解决不死不活的问题,现在是解决活下去和活得好的问题。
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产生出离心和菩提心呢?其实佛教活下去和活得好的问题,首先是从根本上来的,它认为我们的根本实际上是个不死不活的东西,那个东西永远是好,根本就不会坏。你只要把“那个”掌握了,你绝对活得好,至于你活不活得下去,没有这个问题了,因为你已经不死不活了。你绝对会活得好,它是从这个方面去。
一方面,在知见上你要掌握什么叫做不死不活,但是从修行上,你可以从活下去和活得好那里开始。听得懂我说的意思吗?就是我们可以先从见解上去搞清楚佛教说的最根本的意义是什么,但我们的修行可以从最初的世俗谛,从活下去和活得好那里开始,最后去解决这个不死不活的问题。
那佛法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让自己活下去和活得好呢?要从它最根本的世界观,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这里开始。所以佛教不是一个迷信,我们经常把佛教搞成一个迷信,先不要说外面没学佛的人,即使是我们的一些佛教团体也是这样。很多佛教的团体现在都被搞成了一个黑社会性质的东西,大家都误以为进去后,整两根香蕉就有人保护,而且这个保护有点大哦——死的时候,佛菩萨拉我一把,不去恶道了!其实没那么简单的。你们都供了那么多香蕉,没见过有什么香蕉回给你们?(我为什么老说香蕉呢?换一种,枇杷、苹果。)
他完全当成了一种迷信,就是我们去磕个头、供点水、整两个枇杷,就有很多好处过来,这是第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把佛教搞成鸡汤型的东西,你看打开手机,里面很多所谓的大德的很多鸡汤语言成堆地出来,每天读一下心情愉快。这个没错,那个鸡汤有时候也有点用,但是真的痛苦来的时候,那个鸡汤就不管用了。
佛教团体里面搞了很多很多的形式化,还有神秘化,“哇,那里来了一个仁波切,哇,他如何如何......“砰”一拍,死耗子变成了活猫;他一上课,厕所里面灵芝冒出来了;还有他怎么怎么样,地上全都是舍利子!”——我真的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众笑)很多这种神秘化的东西来忽悠人,还要求人去拜他。还有的把佛教变成算命、算卦这些东西,比如“你看一看,我明天的股票怎么样呢?”——我从来不算卦的,我股票赚惨了!真的是啊,你看这次股票不是很多人栽了嘛,而我赚了三倍多,有谁给我算卦吗?我就凭感觉,不对就走,卖了,结果第二天就跌了哈。你们会问为什么?因为我前世也搞了这样的禅七活动,就这么简单!(众鼓掌!)
有些人老是去“给我看看啊!”——把他当成神来拜。还有些人生了病不看医生(生了病就要去看医生啊)。当然佛教的加持,咒语以及一些修行的方法,特别是一些密宗的方法真的是有用。但你想想看,如果绝对有用的话,世界上还会有病人吗?生病了整成流水线直接往藏地送嘛,而我可以出钱装这个流水线的,一个接一个“嗡玛尼贝美吽”——搞定!“嗡玛尼贝美吽”——搞定!“嗡玛尼贝美吽”——搞定!经过流水线出去全部人都变成健康的。(众笑)
很多这样的例子,还有的人喜欢拉帮结派,然后一派一派的,这派攻击那派、那派攻击这派,你干嘛呀?你学佛的嘛,你学佛就是为了去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和解决自己的生死问题。真的搞黑社会呀?搞黑社会我可是祖宗,知道吗?你本身都已经很苦了,你还要搞一派去攻击那一派,你何必嘛?
导致这些的原因是什么呢?就是他们根本不去找我们学佛为了什么。实际上,第一个,我们要解决活下去和活得好的问题,还有活下去和活得好是从根本理念来的。根本理念是什么?根本理念是我们对世界和生命的看法,叫做世界观和生命观,学佛就是学它并且要实现它。佛法跟那些干理论不同。
还有些学佛的人变成了学者,一见面就跟你讨论阿罗汉证悟是怎么怎么样的,自续派和应成派等等,经常把我气得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不是我不懂这些,我就是玩这个玩大的,你还跟我玩这个?我是读书的,卖名相的,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卖名相吗?开始佛法有很大一批人在卖规矩:“你不能这样做,这样做要下地狱!”你看道场里面阴风灿灿的,一般都是卖规矩的。你看我,我看你:“哎呀,你这样会犯戒的,要规矩一点哦!”这种人一般很快就残废了。
马上接下来就是卖名相的,那些人整天拿着书闻思而不修行,整天都是自续派和应成派的差别(这是两个中观的学术名词)“哇,离开四边啊、讨论啊......”讨论这些本身很好,但这些东西如果不拿来具体实践就成了卖名相,你知道吗?他们完全连最基本的因果都不信,那些离开四边、空性的观念,在他头脑里面跟他内心里面那些无数邪恶的东西可以互相完美和谐的并存。
需要讨论的时候,他一下就变成菩萨,一说宝雨纷飞、天花乱坠;一落到具体的事情,立即变成魔鬼,那一套就拿出来了。你看看我嘛,经常都这样的,你看我说佛法的时候,有时候还说得可以的,特别是背名相的时候很厉害的,连《永嘉证道歌》都敢讲的,因为我背了很多名相。但是你要跟我做生意,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智慧。(众笑)
所以学佛真的不能这样,它一定要去搞清楚这些理义,同时一定要去实现它。因为实现了以后,你才真能活得好、活得快乐,这是世俗的。第二个,你能够彻底解决你的生命问题。所以,活得好根本的出发点来源于哪里?来源于我们对世界的看法,我们的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我们现在拉回到第一个话题,就是我们大部分人认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期,这是我们自认为很牛的一个观点。有时候一些佛教徒都这么认为的,你不要认为他信因果,他根本不信的。他在谈论因果的时候他信,然后一下来马上就不同了。比如有人说他:“你这样会遭报应哦!”他会:“怕什么,到时候再说!”或者有人劝告他:“你好好修行,不然死了会下地狱!”他又会:“哎呀,算了,我们先玩了再说!”其实这些行为就是不信因果的表现,根本都玩不下去,现实生活和世俗生活两下就打垮你。
这个原因是什么?你一定要去看我们的生命到底是不是只有一期,是不是真像唯物主义说的“我们的生命是因为爹妈两个不老实(或者很老实)的一些行为出来的结果”,然而它绝对不承认有什么神识进来的。唯物主义会承认有神识进来吗?这是佛教的说法来的。唯物主义认为是爹妈两个的性行为后生了我们,然后我们长大了也变成了爹和妈,但不管你变成爹还是妈,变成奶奶还是爷爷,你最终还是要死,死了以后,什么都没了。
这就是我们生命的观点,这是一个很绝望的观点!人只有一世,其实在某种很深的层次里面告诉我们:所有的努力最终是一场空。所以所有生命的意义变成了什么?活着的时候要及时行乐,虽然嘴上不这样说,但实际内心里面的所有行为,都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这会搞得我们觉得生命很短的,会很急迫的,而且是没有希望的,所以一定要快乐。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假如有两个五六十岁的人,他们同时不见了一千万或者是一个亿,一个相信只有一生的人的话,他会崩溃的,完了,再要挣这一个亿或十个亿好难啊!如果很深地相信还有下一世的人的话,他会一笑了之的,这一个亿不见了,我下一世再挣十个亿回来,只要多磕几个头就能挣到了,所以心一下就松开了。
上面说的是钱财,恋爱也是一样的。其实不管是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好,都是恋爱,没什么差别的。但是现在很多人把这个看得太重了,一分手就要死要活的,你看现在很多人自杀、抑郁的就为了这个嘛。为什么?因为觉得这一生我只是遇到你了。你放心,你下一世还会遇到他!如果是有因果思想的人,他就不会担心这些东西,他只是想着这一世要好好对你,因为下世你能还给我。(众笑)
实际上,有很多行为是因为我们不相信因果,无形中导致了我们在感觉上和觉知上产生了很多痛苦和绝望的一些思维和行为以及感觉,如果一个真信因果的人就不会这样。那到底生命是不是有来世?——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是我们的生命观——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为什么现在我们的世界搞得这么糟糕?就是因为唯物主义太猖獗,每个人都只为了这一世,不顾一切,延伸出来各种各样的团体和族群互相打架。但是如果相信因果,相信有很多世的话,行为会变化的。
即使是他们相信的因果不是很全面,比如像基督教这些,它认为死了以后做好事会上去见上帝。(当然这在佛教那里两下就被弄翻了,但我们先不管它。)他们认为信者得救,死了以后可以见上帝,你要信上帝,听他的话,《圣经》里面说过有人要打你的右脸,你要把左脸也转过来给对方打。《圣经》其实挺牛的,里面描述过一个故事,有位女人犯了罪,很多人要用石头砸死她,耶稣说:“你们谁没犯过罪,就可以用石头砸她。”结果没有一个人敢用石头砸她,因此宽容就出来了。
而我们这里呢?你看现在的社会嘛,一个人稍微犯了错,不用石头砸你,在互联网上用口水砸死你,是不是这样的?一个社会连基本的宽容都没有了,你们不要以为砸别人舒服,说不定哪天别人要砸你哦。所以,即使是基督教,在一定层面上,相对来讲也相信做善事死了以后可以去见上帝,他的行为就会有所节制。
以前希特勒横扫欧洲的时候(希特勒是法西斯,是坏蛋),他的军队不杀修女、神父的,因为他们觉得杀了他们会遭到很大的报应,死了以后会下地狱。我们暂且不去说它对错与否,起码他们心里有约束了,开始身上有点神性,不是野兽了,知道吧?
如果持唯物主义观点,从某种程度上你就是野兽,为什么?因为唯物主义认为我们是从猴子变来的,你的祖先是猴子,你就是一只猴子——禽兽,是不是这样的?我们很多时候强调我们的动物性,而唯物主义是最强调动物性的。既然大家都是动物,动物的世界有个特点是什么?森林原则——互相防备以及攻击。
你想想看,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互相防备和攻击的社会里,你会快乐吗?你不相信,你现在到那些公共汽车或者地铁去看看所有人的面孔和神色,能看得到温暖和笑容吗?你摔下去了,看会不会有人来扶你(特别是年纪大一点的)?生活在这种丛林的社会里面,你是不会快乐的,特别是你又吃饱了。没吃饱的时候还好一点,大家抢吃的去了,吃饱了有时候就虎视眈眈的,好了没办法,你没得选择,只好得抑郁症了。所以你会绝望,没有希望的,这是一次性的生命所造成的后果。
但生命真的是这样的吗?生命真的是死了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不是的。唯物主义最有力的工具是科学,到现在为止,科学都还没有这样的实验或者理论,证明我们可以把物质合成生命。任何一个科学、一个事物的存在与否,要通过数学模式和实验这两种方式来论证,这其实就是我们佛教里面的“比量”和“现量”。(佛教里面有两个认知方式的词汇,一个叫比量,一个叫现量。)
科学里面从来没有把物质变成精神,但我们佛教里面把精神变成物质的事例太多了,比如我们晚上做梦都在干这种事。我们做梦的时候,梦到的什么很实在的东西、能抓住的东西好物质嘛,醒了以后呢?发现它是精神变的。
科学能够把无情物(分子、原子)合成一个精神吗?从来没有这样的实验出现过,也没办法用理论来证明这个事,全都是假设。怎么假设呢?远古的时候,电闪雷鸣“砰”一打,打出了一坨汤叫生物汤,整了一下变成了有机物,这完全扯淡!按照科学定律,无情物放在那里,如果是没有意志去参与的话,那个熵值会越来越大,叫“热力学第二定律”。也就是它会越来越散乱,不可能变成有规律的物体,有规律一定是精神意志加上去的。
世界是怎么来的?霍金说:最初是一个奇点,那个奇点不知道怎么痒了,“砰”一爆就成了宇宙,也不知道为什么爆?霍金说:“这不关我的的事,问上帝去!”然后爆就算了,我们也承认,但怎么爆,爆出了人和生命这样的东西呢?
我告诉你们,我们现在人类的制造力够强大了,人类觉得自己很牛嘛。我们可以造出原子弹,宇宙飞船、电脑这些很牛的东西。但我们那么强大的主观意志都没有办法造出一个单细胞出来,而这个那么傻的大自然不知道怎么乱弄就形成了这个生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这件事情,但是我们却把它当真理用了。
当它真理用也没关系,但一个可怕的结论是什么?生命只有一世,我们的生命来源于我们父母的一次不干净的行为。(当然不干净是他们说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干净,是我们的丑陋文化说的。)这根本完全是没有道理的说法,我们要讲道理,如果不讲道理强来的话是不行的。
所以这样的结论会给我们的生命造成这样的一个看法,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佛教告诉你不是这样的。我们的生命不是物质一不小心一下凑合而成的,这个不可能的,物质没办法平白无故地这么合成生命,这太困难了!这种困难程度从机率来说,就等于我们提供一个电脑,让十只猴子在键盘上无限制地乱打乱敲,这十只猴子都不认识字的,结果它们不小心就打出了一部《莎士比亚全集》,如果这个机率成立,那么大自然就可以合成生命。
这是挺荒唐的!但是我们却相信它,然后就固执地认为我们死了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我们(生命)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所以我们人活着的时候就要尽情的快乐,甚至我们可以用枪把别人杀了,换取自己的生存。希特勒就是这么干的,他说要争取日耳曼人的生存空间,于是去搞世界大战。斯大林也是这么干的,斯大林搞肉体消灭,不听话的干掉你,什么都搞定了。
多少屠杀、仇恨,无论多么可怕的事情都是这么来的,因为他们觉得人的生命只有这么一次,赢了的是大哥,胜者为王。但轮回的观点不是这样的,你杀我,来世我杀你五百次。所有真正信因果的人,是不会轻而易举地伤害其他生命的,哪怕它是一只蚂蚁。
在佛教里面的因果上说,比如一巴掌拍死一只蚊子,你咬我,我打你——发心具备了;“啪”——有行为了;打死了——有对象、有结果了。犯罪的四个因素都有了,动机、行为、对象、结果,你们去读法律学看是不是这样的?然后打死它,你舒服了——回向也有了。(众笑)按照佛教里面的规矩,这个罪业就造得比较圆满,如果你不忏悔,十四天后你就等于杀了一个人,然后到了来世,很多次地杀回你!
当然你会怀疑:“那个是真的吗?”我们学佛就是学这个东西,去发现它是不是真的,因为佛法绝对要讲科学。我说的“科学”不是你们那个科学的概念啊,我的“科学”意思是指一定要讲道理。《金刚经》中说过:“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意思是什么呢?换成现在的说法,佛陀说的东西要实事求是,一定要真实。首先在理论上要说得过去;第二个,要真能够实现它。
而佛法认为我们的生命不是这样的,它用各种各样的理论去证明这个事情。它不像唯物主义说:这就是物质的!为什么?它就是的!你敢说它不是,抓起来!那你要是把我抓起来,我也会:“是的!是的!”但到底是不是呢?真理可以因为暴力而成立吗?这个绝对不是的!
那么佛法认为生命到底是什么?它的生命观是怎么回事?它要从究竟的世界观里面来,这个究竟的世界观才诞生了我们对生命的看法,叫做生命观。从生命观里面才产生了价值观,就是我们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幸福和快乐,这个叫做价值观,然后用价值观指挥我们的行为、取舍。
指挥我们的行为以后,可以起到两个作用:第一个,活下去和活得好;第二个,了结生死。所以这一切的根本是来源于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生命到底是怎么回事?逻辑上是怎么回事?然后我们实验上可不可以做得到?做到了以后,我们活着的好处和死了的好处在哪里?
当然,唯物主义是不会告诉你死后的好处,它认为死后的好处就是你不会有活着的痛苦了。唯物主义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想不通去自杀嘛。这个很冒险啊,你们知道吗?本来大家想不通自杀是为了让自己不再痛苦,活着太不容易了,死了一了百了。结果“砰”一跳下去,发现更痛苦,而且回不来了,那咋办呢?那就很惨了!
你都没搞清楚就这么去信了,岂不是很不糊涂?你说:“大家都这样!”大家都去吃屎,你怎么不去吃屎呢?这不能因人多或少来说明问题的。大家都是没房子的,或者很少人买房子,你为什么要去买房子呢?大家都是穷人,富人很少,你为什么要去做富人呢?所以我们一定要去讲理的,大家去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佛法里面认为世界是怎么回事呢?它是怎么来解释世界的?它有很多很多层面和层次的解释。在藏传佛教里面有判教,汉传佛教里面也有判教,汉传佛教里面有很多唯识的判教、华严的判教、天台的判教。判教的意思是什么?就是对世界的看法,逐渐逐渐一步一步往上走。
你说:“为什么要这样,你干脆告诉我世界是怎么就得了,你不要说得那么复杂好不好啊?”很多刚刚开始学佛的人,他来了以后马上瞪着两个二筒(瞪着两个纯洁的扑闪的大眼睛):“你直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嘛?”搞得我一口口水一下吞到肚脐眼了,这一下怎么说得清楚啊?这如同你加减法都没有学好,就一下来问我微积分怎么运算?这种人经常会把人搞到差不多晕死过去。
第一个,要根据人群的基层文化来传播;第二个,要根据人的理解程度和根性等各种各样的情况来。当然它也有最究竟的,最究竟的是什么?就是比较彻底的对世界的看法,我们称之为大乘。我们过几天要讲圆顿教,什么叫圆顿教?汉传的判教,有小乘教、大乘始教、大乘终教、顿教(比如禅宗教外别教那一类的)、圆教。
它这么一层层地分上去,那么这个世界最根本的是什么?它认为世界所有的根本就是禅宗里面讲的“自心本性”,我们心的本质是世界的本质,这个世界是我们心所产生的现象。生命是什么呢?生命其实就是心,因为佛教认为每个人就是一个心。那心能不能分个呢?当你成为凡夫的时候,是可以认为是一个心一个心,比如我的心和他的心是不同的,因为你痛苦,我不痛苦;你快乐,我不快乐;我们是分开的,但那心的本质完全是一体的、是一个的。
当然心有很多其他的名词,叫阿赖耶识、阿陀那识......在唯识里面有十八个称呼,有时候叫心,它认为世界的本质是由心产生的,不是由物质产生的。世界是由我们的心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捏造,这跟我们的世界观立即产生冲突。由于我们平常串习太深,“那个东西明明是杯子,你怎么能说是心呢?你看嘛,那么大一坨。你不信,我“砰”地一下砸向你试试!”你觉得佛陀有这么笨吗?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一坨啊?而且搞得像我们这种读了几十年书的人都要去信他,他没那么笨的。
整个大乘比较彻底的世界观,一个叫中观,一个叫唯识,还有一个更彻底的叫如来藏学说。它给我们心的本性取了个名字,叫做如来藏。这个如来藏有两个大的特征:一个特征它是空性的。“空性”是一个中观词汇,对于没有学过的新师兄来说,听到这个词汇可能会傻了,大家会认为空性就是空荡荡的。
然而不是的,佛教说的“空性”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一坨东西它叫空性的,比如我手上拿的杯子,这个就叫空性的,为什么呢?再比如我手上拿着的这个鼠标,你可以去找它的组成部分,按照我们科学的找法,可以找到分子、原子,这么一直找下去,那么找到最细微的那个是什么呢?最细微的那个你会完全找不到的,就像在梦中抓到东西一样。
你会疑惑:“怎么可能,它一定有个最小的组成部分。”——好了,这就是没学佛的人呢,一看就知道他脑袋有包的。为什么呢?其实所有的宗教问题,落到后来就是一个最核心的问题,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什么?比如我们这些现象的本质是什么?首先从一个事情找起,其实现代科学,包括物理学、化学都在搞这些,只是它走不下去了。走不下去了,它怎么办?要去找最小的组成部分,现在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粒子加速器就是干这个事。科学家说他们找到了上帝粒子叫希格斯玻色子,那加速器花了四十亿英镑,很多钱哦,搞这些无聊的事。佛陀几千年前就说你找不到它,但是他们还在找,傻不傻嘛?
四十亿英镑这么一搞,非洲可以没有战争没有饥饿的,我们这里的贫困户基本上可以取消的,大家记住是花了四十亿英镑,结果拿去搞这种无聊的事。这事佛陀很多年前就干过了,用思维干的,为什么他说会彻底分空呢?因为再小的东西都有直径,削到后来一定会被削空的。
我们拿一个杯子,假设这是最小的粒子直径,它还有最小的二分之一。如果是一个现量的东西,这么长的东西,它一定会被分完的。如果分不完的话,我们没办法拿到这个东西,连插都插不到,所以它一定会被分完。现在唯物主义有一个辩证法也承认这个的,大家知道唯物主义的三大基础理论吗?它说事物的存在,第一个要对立统一,就是事物一定要互相依附存在,其实有点像佛教说的缘起或者叫观待。但是它落到最小的物质就不承认了,它认为那个不需要观待,这种观点根本就是前后矛盾的。
第二个,它认为事物的发展一定是从量变到质变,就是量变到一定的时候一定会产生质变。也就是说,这个最小的粒子被分分分,分到后来质变是什么?——空(没了)。但是唯物主义不承认这个,它说一定会持续找下去,永远找不到尾。那就会等同一个空间我们永远没有办法走完;两个人谈恋爱的话,我永远都牵不到你的手;吃饭的时候,那个饭永远都送不到嘴里面去。这是一个基本的哲学问题,如果你很好地去思考它,思考深了以后,把它想通了,你就开始相信佛法了。
我现在只是提出来,可能有些老师兄会听烦了:“你怎么老讲这些,给我来点其他的”我刚才已经说了,凡是这样想的人,说明你没有菩提心。对于新师兄,你就要这样去想,然后把它想通,是不是这样的?你去找各种各样的论调来反驳我,如果你把我反驳赢了,我跟你姓,我立即背叛释迦牟尼佛跟你,你是什么教,我就是什么教。我很有钱的,我护持你的话,你会很牛哦!(众笑)所以你只要把这个东西弄通了就行了。
第三个辩证法是否定之否定,就是后面的一定会否定前面的,其实有点像我们佛教里面说的无常,什么都在变化。但落到最后那个物质的时候,它就不无常变成常了。
所以唯物主义很多东西是矛盾的,在理论上都说不通。但佛教并非如此,它认为这一切的现象根本上是没有什么实质的,但为什么会有这些现象呢?你又找不到它的组成部分,也已经否定了是物质的。而佛教也绝对不承认有个上帝之类的。佛教说:“你说有上帝,拿来给我看看!或用个公式推出来有上帝,他左边耳朵长什么样子?”这里有没有基督教徒啊?我对上帝没意见的,我只是举个例子。换成大自在天可能比较好,印度有个一神教叫大自在天,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是由大自在天造的,其实跟那个基督教的观点差不多。
基督教说的:上帝的灵在水面上运行,要有光,当场就有了光。上帝不知道怎么回事,哪天肯定产生了五阴炽盛苦,就整个泥巴造个亚当出来,发现亚当跟他一样有五阴炽盛苦,有孤独,就在亚当身上抽出根肋骨出来,整出个夏娃。亚当和夏娃整了就算了,两个还要去偷吃苹果(所以你们现在手机都是苹果),苹果一吃就不干好事,就有了我们。这个说法都算比较浪漫的。
我们古代有个传说:自从盘古开天地。我就想不通了,一个大石头,盘古在中间,他“砰”一斧头下来,石头就散了,然后就有了人类。我想问盘古他妈是谁啊?为何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我们要去把这些彻底地弄清楚,不能听神话传说的。
佛法认为现象不是物质,也不是外面的一个神造的,那到底是什么?我们现在唯一能够拿到的证据是什么?它不是物质的,也不是上帝造的,只能是我的心感觉到有的。哇!这个很难想得通,如果你能够想得通、证得到,你就开悟了;想不通,它就永远是个物质,你的快乐点会永远在这上面。
当你想通了、证实了,你的快乐点就变了,你快乐的来源就变成了造它的东西上面了,什么东西造它的?你的心造了它。证据是什么?做梦。晚上做梦你可以拿到这个东西的,你醒了以后,你会发现这个东西什么都不是,只是你精神造的梦。我们现在就在一场梦里面,我们感觉到的体重、身体、美女、都野兽、宋仲基、跳下水的杰克,全都是梦中一样的东西。
你问这可能吗?如果你很哲学地去思考,如果它不是任何的物质,只能成立这些是梦。大家要哲学去思考啊,什么叫哲学的思考?不能说:“万一都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这种人就是属于脑袋有包的,就一耳光打到旁边去,先去做哈士奇。(众笑)你看我们把所有的来源都否定完了,不是外面的神造的,也不是物质的,那就只有一个来源——内心。这是哲学性的思考。
其实佛法是最如实的,它不能凭想象。佛法为了这个想象和真实的区别做了很多很多这样的学问,有门学问叫做因明。因明就是要分析想的东西和实际的东西的差别,实际的东西叫做有实法,想的东西叫做无实法。比如我想我长得好漂亮,这是我想的,我要当真的话就完了。比如本来我长得很丑,但是我画口红又戴睫毛,出来就觉得自己很漂亮会有很多人来追我,结果不被乱棒打死才怪,因为像个人妖就出来了!(众笑)
想象的法和前五根的法是不同的,你想想看,如果它没有任何的来源,只有一个来源的话,那就是我们的心。大家会问:“这个有什么呢?就算它是我们心造的,咋啦?然后呢?”然后那个问题就大了。
如果这一切是心造的,就意味着一种可能性——既然我们的快乐是依据我们所造出的这些东西,那我们可不可以造好一点?
以前我们去挣钱等等之类的,就认为只有两条缰绳(两个方法),一个是努力,还有一个叫运气。结果我看到很多人很努力就是没运气,结果很多人成了穷光蛋。现在发现富有也是属于心造的一种外境,我们可不可以用心去改变这样的方式,把运气这个东西抓到?这个就是佛法让你活得好的方法。
还有一个,以前的快乐我们是要靠外境来刺激,现在明白了既然快乐这个东西也是心的一种造作,我们可不可以不依靠外境(因为外境本身也是心造的),能不能够用心把快乐造出来?当你曾经有过快乐,而这快乐即使是物质也是心造的,它总的根源都是心造的,我们可不可以不依靠这些让自己的心直接快乐?
如果中观这个世界观成立,就可以决定了我们百分之百地可以过得好,就这么严重,知道吗?你会问:“可能吗?可以吗?”当然可以,无数的修行者都证明了这样的事情,而且那些修行者不要去说得太高远了,什么六祖啊、密勒日巴啊这些离我们太远了,我们现实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修行人,那人一看就是不一样的,他的快乐已经不从外面来了。
他很安详、冷静、睿智、慈悲、宽容,几乎我们平常所追求的人类的美好品德在他身上自然就出来了。他绝对不看什么鸡汤,也不看什么成功学,他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梦幻的,然后通过佛陀所教给他的一些方法去让他明白怎么快乐、怎么放松、怎么宽大,然后就开始快乐。而且这个快乐是绝对性的,不会变化,我们所有依靠外境的快乐都会变化。
刚开始遇见你的时候:“哇,你是天仙!”等你生了孩子呢?你连地仙都不是了。所以他会变的,没办法的。我以前经常举的例子,我很早就买车,九十年代初期我买的第一辆车是蓝鸟王,喜欢到真的是晚上想抱着它睡觉,半夜起来拿着毛巾很深情地擦啊擦啊。现在我刚买了一辆E350的豪华房车,已经四个月了,我看都没去看它一眼。
那个东西带给我的快乐已经没有了,但是我的禅修呢?我很早就开始禅修、禅定,刚开始的禅定,哪里是为了学佛啊,纯粹是为了练气功来的。但是由邪道逐渐变成了正道,练练练练,现在禅定只要一坐下来,那个快乐像泉涌一样,根本什么都不用依靠,甚至病痛都会被治好。我指的是小病痛啊,你不要弄一些什么毒药、三聚氰胺,这些我会受不了的!(众笑)
所以我的快乐层面就变了,然后我会发现周围很少有人能够让我生起像过去的那种怨恨和烦恼,真的是非常困难!虽然我会表现出来这样那样,但我的心永远都是愉悦的快乐的,即使是我这么一个百分之百的凡夫,根本不是什么成就者,即使是我都能做到这样子,活得很好。
你说:“你不同,你很有钱啊!”其实不是的,真的不是的。那个钱带来的快乐是非常有限的,我承认钱当然带给我快乐,因为我天天住五星级宾馆,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的,我吃得非常的好,很多人围着我转。这些是有快乐的,但真正的快乐就是在修行,这是老实话!外境东西的刺激是有限的,再怎么刺激都是有限的,但是修行能保证你活得好,哪怕是一个凡夫。
有人又问:“我们为什么不行呢?”我搞了几十年了,你再大的根器,即使比我根器大的也要多搞几年嘛。你搞了三天就要这么快乐,你凭什么?你要是这么快达成的话,会搞得我好没面子啊!(众笑)
现在的教育还有一个麻烦是什么呢?急功近利,太急功近利了。任何事情一说,马上就要怎么怎么样。佛法修行不是这样的,它要改变我们的认知方式。刚才说的,你要真的开始去认知这个世界是由我们的心造的,明白这点会产生两大作用:生命不只这一世的,不是由爹和妈的精卵组成的,精卵只是助缘,主要是靠我们的神识。这个助缘其实也不是物质来的,它也是心的一种呈现,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的心。
既然是心造的话,心不可以凭空出生的,它一定要有前面的东西,我们心是有连续性的,所以前世一定是成立的,后世也一定成立,只是身体会变。好了,大家注意了!你问:“会这样吗?”很多人可能还想不通,你们要哲学性去思考,这就是闻思。你一定要找出它的毛病,尽量去找,你找到了毛病,就来找我,我跟你学!
我本身是搞公司的,基本上又没个大德的样子,人家看到大德都怕,看到我是不会怕的,所以有很多所谓的这样家、那样家、科学家来找我辩论这些东西,结果全部趴下。没有一个说得过我的,他们自己都要认输,即使是很大的科学家都一样。
所以你要从理上把它弄清楚,理上弄清楚了,你基本上都会相信这个生命真的是有前面的,也会有后面的,而且你会知道因果报应是怎么回事。可能你不一定会知道那些细节,但由于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根本是由心捏造的,所以它会遵循心的规律,这个规律就叫做因果规律。把它说得笼统一点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发财,去过得好一点,这是世俗的层面上,佛教就教给你要怎么去做。我们只是说活得好,还没有说到要超越生死了。
还有产生另外一个可能性是什么?如果它真的是梦幻,由我们心造的,我们可不可以不造了?这个也成立了。既然那是心造出来的是一场梦,我可以梦醒啊,对不对?我不造了,不造梦了以后是什么?我们为什么会造这样的梦,你把它弄清楚,知道它为什么造梦,你就可以停止不造。停止不造就是禅宗里面说的“歇即菩提”,一不造,你就会发现本质。好了,你就可以超越生死,然后不死不活,那叫真正的万岁万万岁!
当然,那个不存在什么万岁,因为它是不生不灭。“岁”其实是指时间,本性里面是不存在时间这种东西的,所以你可以超越它。你问:“那个时候是怎么样呢?”那个时候,有的叫阿罗汉,有的叫菩萨,达到最高阶段的就是佛陀。那你又问:“佛陀是什么样子的呢?”就是我们心的本质。你若继续问:“他为什么不出现在我面前,给我点好处呢?”——凭什么?!佛陀跟上帝不一样,不是我们供了两根香蕉就可以,不是的!佛陀是你的心,你要把他唤出来,按照佛教的世界观,你自己就是佛。为什么?世界是你造的,所以你有责任让它停止。停止了,你就是佛;不停止,你就是你。这就是我们要学佛的原因,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活得好,而且可以解决生死的问题。
我用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理论来阐述这些东西,说得一点都不那么术语,因为有很多新师兄,我没有办法,但佛教的意义就是在说这些。它是个真理性的东西,大家不要把它当成一个什么神乎其神、奇奇怪怪那一类的东西。你可以谈恋爱、可以挣钱、可以玩IPHONE(当然不要卖肾)、你也可以学佛,知道吗?
如果你说:“从此之后,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了!”我只能随喜你,你也可以像密勒日巴一样去挖个洞,你要是舍不得挖,我帮你挖都可以。(众笑)学佛有很多种方式,它只是一个真理,关键我们要怎么去拿到它。在闻思的过程中间,你要明白它是什么真理,然后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生命形态,不至于那么傻。
至于你赚钱,都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以前有人问我:“学佛可以教我谈恋爱?”可以,真的可以!当人的心被封锁了以后,泡妞都不知道怎么泡,沟仔也不知道怎么沟。
你瞄准宋仲基,本来以为是杰克,一看他的样子长得像杰克就上去了。以前我有个同学看到一个像许文强的人,因为当时流行的电影是周润发演的《上海滩》,哇,好牛啊,拿两把手枪砰砰砰,弄个长围巾戴个帽子,那个时候很流行的。而我有个傻同学就专门照着那个样子去找对象谈恋爱,结果找到了,对方真的就是个傻瓜!这是真实事件来的“哇,他长得像许文强哦!”然后她就去了。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我告诉你,你的心被封锁了以后,连沟仔都不知道怎么去沟,你去找杰克,结果发现全是把你推下水的。
当然,我不是让大家学佛为了沟仔,我的意思是:这样你的心胸会放开很多,会看得很清楚,你就不会上当。这是学佛的现实意义,所以佛教是最现实的,绝不说假话。
你说:“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按照佛教的道理现实的说,因为我这样告诉你了以后,我会有好处。(众笑)所以你们不要当我是一个不得了的人,其实不是的,是交易来的。你可以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为什么呢?很简单,你们吃我的喝我的,来世拿回来。我告诉你们我的动机了,我想来世拿回来,等到你们成佛解脱的时候,拉兄弟一把啊!
为什么?因为佛法告诉我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样起码可以让大家过得好一些,这是一个。第二个,是不是真的能够解除生死呢?如果它真的是梦幻的,就可以解除生死。停下来以后是什么呢?如前所说,术语叫做“如来藏”。我们会发现心的本性,然后依据我们心的本性可以产生更多更殊妙的现象,非常美妙的现象,是我们现在的人类永远都没有办法感受的一些现象。
你说:“怎么可能呢?”绝对可能的!比如狗看到是黑白二色的,但我看到是五颜六色的,所以我比狗高级。如果成了菩萨,你看到它马上变了,走到很厉害的程度,这里就成了净土。道理就这么简单,你实践起来难不难呢?也不是很难,基本上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有的人一辈子还不行。
那你说:“这样的话,那我的世俗生活咋办呢?”刚才已经说了,根本就不影响你的世俗生活的,你先去把真理掌握了以后,逐渐学进去就会越学越快乐的。世俗生活你舍不得,无非是那些让你快乐的东西嘛。而你那些学佛的行为还不是世俗行为啊?你以为打坐很神圣啊,一个烂腿像木桩子一盘,你很神圣吗?
那在佛教的最高层面看来,也是世俗行为来的,只是到时候你会发现这样的世俗行为已经比其他的世俗行为高级了很多。你可以腾下心来看自己了,看自己的心是怎么回事,你会更清楚地了解世界是怎么样的,你发现自己有自控能力了。你看我们现在有自控能力吗?一个纠结你都搞不掂,我就很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纠结?我真的为这个事想了好久的,后来还是通过一些事情发现了纠结的本质是什么,他没办法就要纠结,真的是这样的。
比如我泡妞泡不到,我一棒夯了她抬回家嘛,我干嘛要纠结呢?夯不了她,我就不想了,换一个对象嘛。那是我以前的思维,非常简单的,我干嘛要纠结啊?后来发现他们为什么要纠结呢?他又不愿意换又不敢去夯了她,他就只能纠结嘛。那原因是什么?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你可以聪明点,既然她让我快乐,换一个她还是可以让我快乐啊——我在告诉你们怎么对治失恋哦。
实在不行,更厉害的话,对治这样的东西有很多方式,比如你太喜欢她了,怎么办呢?透过皮肤往里面看,你是喜欢看皮肤还是看皮肤里面的?“哎呀,你的肝长得好漂亮啊!”——会吗?我还没说什么空性等等之类的。很简单,如果失恋了,你就拿着她的照片,手机上一张,旁边弄一张白骨观,对着这么看看看,连看三天,你绝对不会再喜欢她了。不信你可以去试,实在失恋非常痛苦的人可以这么去做的。
大乘认为这种修法比较不究竟,但如果一个人失恋太受不了的,现在有很多失恋了得抑郁症的人,你们就这么做,做三天就好了,心情会愉快很多。(众笑)当然,我不是很支持这样的方式,这种方式太灭绝人性了,南传都是这么修的。你说:“这个灭绝人性好吗?”我告诉你嘛,整个佛教都是在灭绝人性,知道吗?它只是要把人性给你灭绝了以后,发出你的佛性来——它要佛性,不要人性。
所以不要认为灭绝人性有什么不好,人性其实是苦乐参半的,人性很大程度上是自私的,一成为个体的人都会很自私的。我们过后几天的课全部都是讲这些东西,虽然讲得很高,其实完全围绕着这些世界观在讲,当然也有些修行方法。所以,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这些方法,让我们的现实过得好和解决掉生死的问题,你会发现生命实在太美妙了,太有意义了,非常的有意义!这就是佛教可以带给我们的东西。
所以我们现代人一定要学佛,不是你想不想学的问题。你不想学,当然佛教不会像其他的宗教那样:“不学,枪毙你!”它只会:“你不学,真笨,傻子!”——很简单,就是一个傻子。
我花这点时间来跟大家说一说我们学佛的意义,刚才说了,有理论了,我们要去实现它。实现它有很多很多种方法,从小乘到唯识,到中观,到密乘。密乘还分什么事部、行部、瑜伽部、无上瑜伽部。无上瑜伽部又分外密、内密,最后是阿底瑜伽,这样层层上去有很多方法。
它们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实现佛陀所说的“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这个世界的本质是非常光明和美丽的,生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不是我们认为的那种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的那种死。)真正每一个生命的本质都是佛,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做佛。任何一个哪怕是傻到极端的人都可以的,在佛陀那里,没有什么聪明人和傻瓜的区别,我们完全可以用一生的时间走到那一步去。
今天的交流到这里了,我们准备回向。佛教有个运行的方式,叫做“三殊胜”:做事情一定要先发愿,然后很专心去做,最后要去回向。根本的原理来源于“世界是由心造成的”,我们要把自己的善业集中,而“三殊胜”是把我们善业集中的一种方式,让它不毁坏或者力量更大。所以我们现在开始作回向!
【注:本初稿内容暂未经讲授者本人审核校对。】
- 哪怕是像蚂蚁一样的生命,也想要快乐
- 如果你找到一个这样的事物,那释迦牟尼佛就错了!